对话已经完全偏离正常轨,我全然不知接来该往哪儿发展。
拒绝?还是远离?
可梁牧白是我老板,主副业都和他相关,我还能怎么远离?
我试探地说:「梁总,我能辞职吗?」
他瞬间不置一词。
在我促的目光,他缓缓地开:「合同约定你得满一年,否则算违约,得付大笔违约金。」
他补充说:「猫猫合同,你亲手签的字。」
……
我怀疑他本早就算计好了。
「那——」
他抢断我的话:「你不用想着辞职,也不用想着搬走。」
「我搬,」他已然好决定,「你和猫还是住那儿。」
「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本来猫也是为你养的。」
他自嘲一声:「为了挑只不听话的,当初还花了不少时间。」
……
9
梁牧白如他所说地搬走了。
我和猫就住在他市中心的大平层。
也是梁牧白搬走了,我才发现他的房究竟有多大,简直大得离谱。
栗还是一如既往地吃吃睡睡,只偶尔会有一些怪异行为。
好比它会给我叼来梁牧白的拖鞋,然后瞪着大睛,「喵喵」地看我,像是在问「爸爸呢」。
再好比它也会径自闯梁牧白的卧房,上床,翻来覆去地,最后还伸爪,邀请我一起在那儿睡。
猫猫在想梁牧白。
其实我也有儿。
这大概是一种惯想念。
毕竟我和他朝夕相这几个月,早就习惯他现在这房的任何角落。
如今四无人,心里难免空落落。
可我本见不到他。
只要梁牧白想,我本连他的衣角都碰不着。
工作上没有交集,生活上没有往来,他仿佛从未现,连前段时间的相都成了幻影。
他在躲我。
似乎还是如我所愿。
栗日渐一日地想念。
时常会冲着梁牧白的房门「喵喵」地叫个不停,模样别提多凄惨。
我实在忍不住了,拿起手机主动地和梁牧白取得联系。
我:「在吗?」
梁牧白秒回:「怎么了?」
我拍了一段栗冲他房门叫魂儿的视频,发给他看。
字:「栗有儿想爸爸。」
我望着这行字,莫名地有些羞赧。
梁牧白的回复却乎我的意料,他说:「把你的相亲对象喊来摸摸他。」
我一阵无言。
此时才明白表说的段位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咬着牙敲字:「没有相亲对象。」
梁牧白半晌没动静。
我继续敲:「也没有喜的人。」
「当初是骗你的。」
他还是没回,我等了一会儿,使杀手锏:「栗在想你。」
「我也是」几个字还没打完,他已经回了。
发的语音,声音听来很:「开门,我在门外。」
10
梁牧白所说的搬走,其实就在同一栋楼。
只不过他刻意地避开了时间,所以我才见不着他。
父久未见面,黏在一起亲昵了好一阵。
我望着那炸的小猫咪陡然间乖巧听话,怀疑两父合伙给我演了一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