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他十八岁的时候来到这儿,一晃也过去这么多年了。如果那时候他选择结婚,会不会不一样呢?他不知,也不愿去多想那条他已经放弃了的路。
跟苏清元聊完了,简一却睡不着了。他睁着睛,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尽什么都看不见,他的心砰砰直。
他的心中有种莫名其妙但来势汹汹的渴望,他想去见谢兰,一路狂奔到她跟前。不为别的,他想问她在十八岁的时候在想什么,在什么。他对她的过去充满了好奇,因此也渴望自己成为她未来的一分。
他爬起来,拿手机,偷摸厕所给谢兰打电话。然而临了他又害怕了。他害怕谢兰不接电话,又或者接了电话正在别人的床上。
他握着手机,把谢兰的电话打好又删掉再打好,却迟迟不播放键。
最后他也没有打电话。
他握着手机,在桶上坐了一会儿,又灰溜溜地躲被里。
夜很,今晚无月,唯有零落的星缀于夜空。海晃着幽蓝的莹光,湿的海风送来鸥鸟的鸣叫,在低沉的波浪声中,一艘大船靠近了港。
刘大武了车,到了货船附近时已有船工在卸货了。大兵见到他,快步迎上来:“老刘,货都在这儿了,您看看。”
他指使一个工人打开一个箱一角,里面是一瓶瓶红酒。他拿放在最后一层的一瓶,打开酒,递到刘大武跟前。
里面没有红酒,只有包好的毒品。
刘大武的手一就抖了,激动的。他把瓶递还给大兵,说:“快,都搬上去。”
这只是普通的货轮,载重5000吨,但去开人和正经货的重量,毒品的重量也有1吨。
看着货都被搬上货车,刘大武提着的心终于放了来。只要这批货从谢兰的港去,那她就别想把自己摘净。他在心里畅享了一会儿好未来,回过神时发现车没有动。
人声不知什么时候听不见了,货车司机从车上来的那刻,他的手比脑更快地掏手枪,穿了对方的手臂,然后飞速跑附近的仓库里。
仓库很大,地形复杂,而且现在天已晚,适合他躲藏。
黑暗中,一切官都被放大。他似乎能听见蚂蚁在地上爬行的声音,甚至听到箱里面传来轻响。
外面是混乱的人声,警笛的长鸣声以及枪声。他知大兵有枪,他手里的枪就是从大兵那儿到的。
他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会儿,忽然前一亮,仓库的大灯开了,整个仓库亮如白昼。他猫腰,把自己藏去。他已经能听见脚步声了。
像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要么是猫吃掉老鼠,要么是老鼠捉小猫。他觉得自己是杰瑞而非过街的老鼠。
“找到你了。”
他甚至来不及去看谢兰的脸,就掏了枪。但谢兰一脚踹在他手腕上,他的手腕一松劲儿,手枪就脱手而,摔去老远。
他知自己要完了。他的心中有一腔怒火,愤怒驱使他犹如困兽般扑向谢兰。
谢兰屈,肘得他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过去她曾在地拳场打拳,靠着从无败绩的辉煌成就了老陈的。
老陈说她是条好狗,守得住院,咬得死敌人,没想到最后这条狗转咬死了老陈,现在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