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是本,生证明,份证,然后是存折,房产证。而且居然还有一只一般的玉镯。
存折谢兰打开看了,没多少钱,但也绝不算少,更何况还有房产证。
简灵已经把这个破旧的小房买来了。
屉的最底是一份很不规范的遗嘱。简灵说如果他死了这些东西都是他儿简一的,谁都拿不走。
他的文化平不,很多错字,桌上摆着一本新华字典,他应该对照着字典写了很久。
谢兰把东西又一个个放回去,再把屉关上,锁好。然后她把骨灰盒摆在桌上。
“改天带简一过来看你。”她对骨灰盒说。
楼的时候她碰上个小女孩,对方看了她两,她也没当回事,也不回地走了。
要过年了,街上的年味越发得了。门一看,都是一家人走在一块儿,亲密又温馨。
简一这会儿就不门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一觉醒来,天就暗了。
没事可,就翻谢兰给他的剧本。
跟看故事书似的,他读得津津有味。
民国时期的背景,女主文素汐是留洋回来的大小,男主付越鸣是梨园的戏,两人初见面时一个意气风发,一个在婉转唱戏,抬眸对视,一心动。
戏台上锣鼓喧天,好一盛大的开场。
后来家中老爷去世,时局动,女主以一肩之力扛起重担,为了家族决定联姻。结婚前夕,男主说要带女主私奔,女主断然拒绝。
“素汐,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跟不跟我走?”
文素汐说:“我不走。”
她嫁了人,为家族奔波,后来国家危难,她又为国奔波。可惜丈夫贪生怕死,把她举报给了反动势力。
狱中,她受尽酷刑,却不肯吐一字。付越鸣说:“素汐,只要你肯把名单交来,他们一定会放过你的。”
那个大佐很喜付越鸣的戏,时常召见他。戏常常唱至一半,便只剩了呜咽。
可文素汐只是望着他,过了一会儿,她念:“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付越鸣说:“家国危亡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如果国是国,君是君,为何列的铁蹄踏破我们的土地?皇上、天、陛!他早已自己了隶,我们的骨还能比他们的?”他说到此,绪激动,两行泪。
唱戏的,就连泪都得让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