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人,肯定会在这一刻到无比紧张,指不定犯上不少低级错误。她不这样,因为回到了更为熟练的领域,所以那些动作就像是从底浮来的泡泡,说不来的自然和舒畅。她都没想有人在旁的事,不在意,不在意他的看法,这一刻,她只负责向他介绍自己,介绍那位本该站在万众瞩目中经由旁人介绍的自己。
知想要追求的这位女会舞,实在于偶然,至少百科上没有相关词条。那天遇到一位知他养了这位圈闻名的白鹤的朋友,闲聊了几句,忽然听见那人说,“你还真找了位会舞的,看不来你那听起来就很装的‘独立宣言’竟然是真的。”
“什么‘独立宣言’?我一向都说真话,说了喜就是真的喜。”他皱了皱眉,抬起手中的酒杯与对方碰了碰,不知这种调侃是从哪里冒来的。
“你喜也正常,大家都喜她。”来人给他比了个大拇指,表示十分欣赏这位女,欣赏如今站在他前的女。
“你喝多了,说什么胡话。”那种在酒桌上的艳舞,他看得太多,胆大的就直接脱光了。什么舞蹈,那些人只把它当作哗众取的东西。她也那些人没什么两样,没什么不同,叫她脱,她肯定就会脱。
这种刻板的观念,近来得到了极大的转变,男人突然意识到,虽然她的都是寻常事,可本质不是寻常人,便心生了好奇之意,想要看看大家都夸赞的到底是什么样。没有特别期待,但他有好会被她引的准备,一如半年前大家都说她好睡,他只是笑笑不肯苟同,却在品尝一回后诚实地对她的上了瘾。
她是真的不一样。那些女人,非专业的,上在动,可心啊神的都落在男人上,见他们笑就把那一秒的动作重复几遍,见他们皱眉便再不类似不讨好的动作,毫无章法、没有逻辑、不沾魂魄,像是把零件随意拼接起来,而后递给他看一样。他不喜这种东西。
现再看,看她那一双睛,好像在看某,实际上什么地方也没看,她的全注意力都藏在每一个转手、弯、勾脚、侧脸的细节里,收于她素洁白净的指尖,展于她纤弱有力的肩背上,挂于灵动轻巧的足弓里,又衬在她如痴如醉的容颜外。
恍然间,此已不再是仄狭小的二三十平的小房间了,它在这一刻无限大,无天无地,叫人置于星海沙河,又与广袤深渊为一。
又是一个鼓,她往前了一步,旋即腾空、转,回往他这边看了一。不是在看他,只是不凑巧要往这个方向来,于是无意中与他对视了一,很短,不到半秒。
正是这一,把她沉浸在个人世界里的灵魂扯了来,要她忽然僵在原地,不能动弹,忍不住抬再去找刚才投向自己的那视线。
她不肯动了,那一双目直勾勾地看着他,没有几秒,泪就掉了来,的,的,要把她的心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