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喜拿着面的姑娘们开玩笑，说几句不好听的浑话，再造一些黄谣，或者问问会不会唱歌、舞之类的才艺，要她们起给大家表演一番。

        她以前经常在这群人面前舞，其实也谈不上舞，他们本欣赏不来学校里教的那些，只要肯扭，随便动动就够打发他们了。

        所以这会儿看见刚才那个小姑娘被到名，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来给大家找乐的时候，忽然生了不少慨。想来历史就是个尾相接的大轮回，前人过的事，后人也会孜孜不倦地重走，且是重走许多回。

        “好看么？”她不会手理会这些事，只在注意到边人的目光落上去之后，忽然发问。

        “她学得不好，没办法糊我。”圈里的人都知他喜会舞的。但了解得再深一些便清楚，他不喜于形式的过场，比起这些小朋友学来三脚猫的伎俩，他更去剧场。也算是他枯燥乏味的生活里为数不多的喜好了。

        “努力是够的，可惜悟太差，或者说，有笨。”沈念之认真地看完了那人的“表演”，中肯、客观地评价，“论功夫，这姑娘比不上职业的老师，论聪明，又不及在场的其他人。这是酒局，不是学校里的期末汇演。该选些他们喜看的。”

        他笑了几声，觉得和她说话实在轻松。虽然不知那姑娘到底是想讨好桌上的哪位人，但这会儿表现来的确实差人意，“我以为你会同我说，你得要比她更好看些。”

        “这种话怎么能乱说。我完全比不上她，人家好歹是刚从学校里来没多久的，上的功夫都在。就刚才那个横叉，早半年我便不来了。”她才懒得邀功，她甚至觉得现在完全不用再这般低声气的讨好他。如今想要的，她都已经得到了，说得目中无人一些，她只用维持现状便可，不需要通过其他手段更一步。

        舒明远，看见那人羞着脸完了，礼节地鼓鼓掌，再问她，“今天应该就到这里了，是回家还是在这里住？”

        女人取桌边的湿巾，将嘴边的油渍拭净，简单估算了他今日喝的量，少说也有七八两，若不是酒质量好，这会儿他都得开始说胡话了，“晚上车灯太刺，我不想开车，睡这里吧。其他的醒了再说。”

        她怀孕之后很不喜折腾，虽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不再反胃了，但就是觉得很多事都麻烦。和不喜的人说话麻烦，吃不喜吃的保健品麻烦，为了门要的梳洗打扮麻烦，陪他睡觉也麻烦。

        两个人打过招呼后，一前一后离开包厢，绕到大厅办了住后便上了层。不知他今天到底在想什么，明明这段时间一直分床睡的，却只开了一间房。自然不是吝啬，他还不至于节约到连住酒店这件事都让自己不舒服，显然是故意的。刚才的好心在遇到这件事后忽然消失了，不兴的绪又冒了来，但女人想想手里的合约，意识到唯独陪他睡觉这一件事拒绝不了，望着他的背影，不得已忍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