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会认为我在监视你,且不说他们给的那些钱只够我买几卷这种特殊厂家生产的胶卷,光谈工作任务,他们要我证明你每日都活得好好的,够叫那姑娘开心就行。其余别的,可不我半钱关系。”
沉时听了后到些许错愕,忍不住回答,“误会你了,我想我可能是已经习惯了。”他是被成功规训的人,所以只要走门就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自己的每件事都会被人记录来撰写成册,然后被呈交到他并不喜的那些女人的手上。
这是这些年在他上留的条件反。所以,他对这些习以为常。
不过此刻无人监,倒是给了他不少便利。他以每两日为一个周期,照之前算法计算来的为数不多还算可靠的结果行信号测试,在城市里走了第一圈。因为要同时满足这么多人的需求,他始终觉得,少女也许本没有离开过这里。但光是城市中,就有大大小小上百个不同的信号屏蔽区,它们中不乏是各大公司的机密门,或者私人建筑的有特殊用途的场所。他当然不能以个人理由闯这些地方,借此搜寻她的落,所以这个最简单、最便利的方法一开始就被他舍弃掉了。
他看着信号接受里获得的用以扰信号所发来的各种频段的电磁波,没有一个与他设定的频重合。可能是多年不走寻常路所养成的好习惯,他在给耳钉通讯功能的时候就把通信频段放在了大多人意想不到的范围里,所以只要和她的距离够近,信号被放大的倍数够大,他的信号就能穿越屏蔽网,获得另一个信号源的落。
半个月过去,城市里面的屏蔽区被他走了个遍,但他没得到一有用的信息。那第二圈,就沿着城市五十公里左右的自然森林区开始,想来城市外因为信号基站设立的少,各种扰信号也少,反而会比之前搜寻的要轻松不少。大约是他们分别了快四个月的时候,沉时无意中在城市西南方向的自然区撞上了一座数百米的信号屏蔽塔,这一个多月的寻找才终于有了突破的展。
很难描述他在看到第一座,第二座,乃至每百米就设立了一座屏蔽塔时的心是什么样的,也许忍不住开始激动,也许会有些心慌。他不敢贸然惊扰,所以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驾驶座里,仔细地打量着前的这个巨大的囚笼。他先是测量了这些白屏蔽塔的大小,能覆盖的范围,能屏蔽的频段,发现每一种都能符合关住少女的条件时,忍不住长舒了一气,然后在白日里的最后一阳光落去时,将手边的信号发的信号度增至正常的数百倍后,向发送响应信号。
一秒、两秒……另一个信号接收立刻收到了来自这些巨型屏蔽塔所发来的扰信号,它们或或弱,它们来自不同的频段,地驱赶他这名不受迎的外来之客。可是敌人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不过半分钟,他发去的信号就彻底失去了方向,胡乱地撞在这些屏蔽罩上,被削弱,被吞并,被消灭。
这变化来得太快了,叫人猝不及防。
但他不肯就这么无功而返,又过去了两个月,她还能持多少回两个月。至少,至少也该确认一些信息再走。
她到底在不在这里?这是沉时唯一想知的事。
可的条件不许他故技重施,再加上之前对状况预判得也不够准确,所以事就这么陷了僵局,他不知自己还要用什么方法来证明她就在这里面。第六还是直觉?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在唯主义的他的脑里都是些极其荒谬的,他之前不信,自然不可能在这种关键时刻突然就信了。
沉时屏住呼,面无表地将双手抬起,使肘关节支撑在方向盘上,同时低,把额轻放在虎。稍作休息,或者尽可能地冷静来,确保大脑还能行正常的思考。一定能想到办法,他这么安自己,之后任由周不容忽视的静谧将他逐步吞噬。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放在副驾驶的信号接收忽然拦截到一段特殊波长的信号,并发了一声用以提示的响声。
“滴――――”提示音很短,只有半秒钟。
但它是另一个同样孤独的联络冲破了成千上万次信号扰来的回答。
不需要更多的线索了。哪怕这个提示短到只有几毫秒甚至不足以引起程序响应,哪怕它只是几千条信号数据里毫不起的一行字符串,只要它现了,都能说明最关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