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驱人能解决吗？”

        “那可以让你爸爸接电话吗？”

        他苦恼：“我也想睡觉，可是爸爸不肯睡，这样会耽误明天工作的。”

        “是纯吗？”

        ——怎么办怎么办？万一边璟事了呢？白如铖又联系不上……联系联系……

        “别担心，纯也在打架……”他的背景里传来另一个中年男人糊的声音，然后唐堂继续说，“噢，他们不是在打架，是在练习。”

        “……”

        “像是有另一力量在让它们变得疯狂。”

        你的心又沉到深渊中。你从座位上蹦起来，拿上外套就要去找人。阿尔伯特疑惑地看着你，但很快跟了上来，和你坐电梯楼。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还没发一个音，他就把电话挂了。

        走过去估计要花四十分钟，但阿尔伯特拦住你，说他现在虽然不能驱了，可还是能看到它们和觉到周围的变化。这几天恶的踪迹很奇怪，而半夜是它们最集中现的时间，你和他在这时候在外游很危险。

        “恶没有同类的意识，只要觉得你足够弱小，就会夺走你的命。”

        你拦一个路人，告诉他手机丢了、能不能借他的打一。他打量你们几，犹豫了一，还是把手机借了给你。

        “有什么奇怪的踪迹？”

        一听到你的声音，他立刻说：“阿姨好，要找边哥哥吗？他在和秦爷爷打架。”

        “秦爷爷说谁都不能打扰他们。对了，早睡早起对治疗耳背也是有好的。”

        “不能。”

        不过当你来到楼时，你愣在了原地，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我不知他们在哪。”

        什么打架会是练习？秦爷爷是谁？纯是因为这个受伤了吗？

        “你不是说你男朋友就住在你隔……”他立刻明白了什么，闭上了嘴。

        你只想把这个传他天真无邪的声音的电设备狠狠摔在地上猛踩几脚。不过捕捉到手机主人看你恼火时恐惧的表，你还是忍住了，虚假意：“唐堂知这些这么厉害啊，不过能不能让边哥哥接一电话？”

        你发麻，只觉得上每一汗都竖了起来。你努力让自己冷静，打算先去边璟家碰碰运气，说不定他们回去了，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联系你而已。

        电话那响了很久，才传来今天午遇到的唐堂的稚声音：“喂，你是谁呀？”

        你又觉得自己在犯傻了，怎么没了手机就跟低能儿一样了呢？

        你无语地把手机还给路人，说了声谢谢，觉自己一弦松了，另一又提了起来，心并没有好到哪里去——边璟和纯都没事——至少不是想象中那可怕的结果，可他们怎么跟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传销组织里似的。

        “嗯。”你不安，“有一个驱人说她受了伤，我男朋友去看她，结果到现在都没过来。”

得不问阿尔伯特：“神兽受伤了是不是意味着遇到大麻烦了？”

        ——什么玩意儿？

        你咽了：“它们会把我看作同类看吧？”

        “是。”

        你想拿白如铖来当反例，可一想到也就只有他和其他鬼相比这么奇怪、他控制狂的一面还有他的不知落，你更焦虑得额冒汗，大脑一片混乱，一会儿是边璟，一会儿是白如铖，脚的步都虚了。

        你想着可以赶上末班车，可到地铁站时却发现自己没有手机也没有现金，更不用说常年和时代脱节、全家当只有一个在你家的酒瓶的阿尔伯特了。

        你愣了半晌：“你说什么？”

        “阿姨，耳背就要吃芝麻、羊肉和桃，有时间一定要去医院检查一哦，耽误了可就不好了。”

        他朝另一喊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你说：“爸爸他睡觉了！我也终于可以睡了！阿姨晚安啦！”

        “……那你这么晚也不睡吗？不早睡长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