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龙悼（2）
Chapter 14: Dragon，s Sorrow
所幸是她没礼貌的笑声没有引来关注，因为瑞恩先生终于开始上课了，学生们翻书的声音掩盖了细微的动静。
“这本书是曾经一位很有名望的学者写的，但时至今日，我不得不说这里面有很多观dian已经被推翻了。”瑞恩先生举起他们共有的课本，语气变得有些微妙，“作为你们的老师，我不想去纠正哪些观dian是正确的，哪些是错误的，我希望你们有自己的辨别能力。”
他突然严肃起来，用yan睛扫视每一位学生的面孔，仿佛要看穿所有人的心灵。
“众所周知，我们的历史上一共chu现过八位真龙，除了黑龙王以外的七位分别掌握着七种古mo法。我相信你们从小都是听着龙的故事长大的，龙迫害人类，nu役人类……但龙在现实中并不是简单的片面的形象。在人类、jing1灵和矮人诞生前，龙类统治这个世界已经很久了，没人知daojuti有多久，上千年，亦或是上万年。有很长一段历史既没有人类的记载，也没有矮人和jing1灵的记载，我们只能从龙类的遗迹和一些kou耳相传的故事中摘取chu一bu分史实。”
伊冯单手拖着xia巴，飞快地翻书阅览，熟悉的字yan在闪烁的纸张间反复chu现。
“理论上，先代龙史这门课讲述的是旧纪元，课堂上并不会提及新纪元之后的事qing，但我始终相信学习历史就是学习历史中的角se，而一个人wu的一生，不能简单被一个时间dian区分成两段，所以我依旧会讲起chao期之后的历史。”
渡鸦好心提示她，“起chao期就是新纪元的第一个时期。”
伊冯diantou，“这个我知dao。”
在她贫瘠的知识库里，这是她为数不多认识的一段历史了。
“起chao期作为历史上最重要的阶段之一，区分了新纪元和旧纪元。关于起chao期，我相信大家在人类史上都已经学过了。起chao期的重要xing在哪里？”瑞恩先生双手背后，他问问题的时候喜huan垫一xia脚，目光在每一个学生的脸上游走。
有人立即举手，“起chao期是人类反抗龙类统治的开端，象征人类作为个ti种族的意识觉醒。”
瑞恩先生大皱眉tou，“我的天，你从哪看来这么无聊的话？”
那人讪讪dao：“迪力科拉曼的人类新纪。”
“这可不行！当然……你说的是对的，书里说得没有问题，但这不是那时候的人类真正关心的事qing。”瑞恩先生抖动着自己cu短的shi指。
另一个女生举手，“人类意识到真龙是可以被杀死的。”
“人类当然对这件事很震撼，这位小jie你说得对，但还是不够对――真龙哪怕能被杀死，也和人类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人类哪有那个本事呢？”
“他们意识到人类是可以学会mo法的……”伊冯缩在座位里小声嘟囔。
“格罗里亚小jie！你说什么？”瑞恩先生举起手臂gao呼，声音传遍教室每一个角落。
伊冯猛地哆嗦了一xia，渡鸦拍了拍她的手背，用目光鼓励她。
“我说……人类意识到人类是可以学会mo法的。”她稍微提gao了一dian音量，果不其然，瑞恩先生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仿佛伊冯发现的是什么人类里程碑，而不仅仅是回答了一个课堂问题。
他的兴奋gan染了伊冯，她知dao自己答对了，鼓起勇气继续说：“在那之前人类用过很多方法，但是都不能打破mo法的bi垒，人类认为自己原本是不会mo法的，昂丁让人类意识到他们是可以学会mo法的。shuimo法就是人类最早学会的mo法。”
“说的太好了。”瑞恩先生面lou陶醉，“我的小jie，这是谁告诉你的？”
伊冯手足无措，“我妈妈……”
“好极了！格罗里亚小jie，您的母亲是一位令人钦佩的gao知女xing！起chao期虽然给人类带来了灭ding的灾难，但也带来了全新的希望。人类从那以后渐渐学会了各种mo法，前人用历史证明，人类并不是和mo法完全绝缘的，我们也可以像jing1灵、像矮人那样掌握mo法。”瑞恩先生激动万分，“但同时人类也要面对一个惨痛的现实，那就是我们所尊崇的黑龙王，是一位非常冷血的君王。”
伊冯皱起眉：“不，它不是……”
瑞恩先生沉浸在自己的演讲当中，并没有听见她小声的抗议，继续说dao：“为了维护龙类和mo法的正统，它选择镇压了违背规定的昂丁，并把它的尸首沉jin迪gen伏龙的深海，以示惩罚。昂丁的死亡是新纪元的开端，也让人类意识到，真龙之间也有悬殊的地位差距和实力差距。这是人类第一次亲yan目睹真龙neibu的裁决。当然，也有很多人认为，昂丁受到制裁并不仅是因为它教人类shuimo法，因为从起chao期之后直到今天，黑龙王都没有阻止人类学习mo法。”
学生们纷纷拿起笔在书上zuo笔记，笔尖在纸上落xia刷刷声，shen边的霍德尔也不例外，他写字很快，笔记相当工整。如渡鸦所说，他果然是个好学生。
伊冯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