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本猛地合上，以拍蚊的气势朝渡鸦的呼了上去，渡鸦捂住，哎呀一声扭腰躲开。这一幕在和谐之余又充斥着违和的微妙，伊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嘴角莫名其妙地上扬。

        “嗯……好问题。”渡鸦挠挠脑袋，看向霍德尔，“我不知怎么解释。”

        伊冯后知后觉，“这两年是变了很多。”

        “不过，共鸣不了法不代表完全学不懂，也是有就业方向的。初学的时候我们专门有一门课，叫初级理学，这门课专门讲法生效的原理和运作规律，这是现在的法师最喜研究的学术容，他们认为只要彻底搞懂理，什么法都能学会，本不需要自己去学会法，理论上甚至可以用一些特殊装置来实现各种法。这个是法院最新开设的科，叫装科。”

        霍德尔沉声：“我举个例你就懂了。你要取，如果你用手捧河里，你能捧上来吗？”

        伊冯挑眉，“这是真的吗？”

        “我和他不熟。”一手指推着他的额，把他推了回来。渡鸦伤心绝，“咱们什么事没一起过？你居然说我们不熟？”

        霍德尔拿起另一门书，翻到目录，“……因果法介绍，时间法理论，空间法原理，神法理论，阶理。就这些。”

        “他是我家买给我的伴读，我的好跟班。”渡鸦一把勾住霍德尔的脖，霍德尔甩开他，他又搭了上去。

        霍德尔那张素来没有表的脸就像一个石雕，此时突然裂开了，他不可思议地瞪着渡鸦，嫌恶地转过。渡鸦紧追不舍，满嚷着闻一闻、闻一闻，伊冯看着他们俩，了莫名满足的笑。

        门框突然被敲了两，打闹戛然而止，三个人同时扭看向门，很快一个素未谋面的学生探来，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打转，最后锁定在伊冯上。

        “没错，而且近几年力乱的况越来越多了，法院就开始怀疑是什么龙在背后捣鬼。”渡鸦连连，“圣梅西亚那边天气还好吗？”

        “因为风法很活跃，你不能依靠指南针抵达那里。”霍德尔解释，“力乱会让船失控，以前法院每年都会派人去调查迪伏龙，但基本就是在周围海域打转。”

        “噢，那是因为黑龙把拉维纳吉全都烧了吧，圣梅西亚又距离比较近。这个和力乱没什么关系。”渡鸦合上书，继续指挥的霍德尔，“看看阶法门讲什么。”

        渡鸦拿起书翻了翻，又兴致缺缺地放了。

        “不记得，但我不看书也能考得比你。”渡鸦摇晃脑。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迪伏龙是不是很危险？”

猜测有很多，都还没有定论，我没想到他们就敢直接写书里了。”

        伊冯好像知他要说什么了。

        “这是初级理学教材上的例，你是没看过书吗？”

        伊冯好奇地问：“只讲原理吗？”

        “是的，你可以拿杯去别的事，喝，花，放着看，都可以。怎么用杯取决于你的想法。法师用媒的目的是更好的汇聚力，增咒文唱效果，和你本用什么法没有关系。”

        “……只能捧很少，而且会洒。”

        “你有恶心了。”霍德尔不耐烦了，“你昨天洗了澡吗，没洗澡不要碰我。”

        伊冯懂了，“是法，手就是法师本，杯是媒，沟渠是装。”

        “这和媒有什么区别？”

        “伊冯・格罗里亚？是你吗？院长在找你。”

        “是的，如果你用一个杯去盛呢？”霍德尔举起桌上的空杯，递给伊冯。

        “兄弟你可真厉害，讲得真是绘声绘啊，你这资质回家简直浪费了啊，不去老师真的是后辈们的损失。我觉得咱们学院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渡鸦竖起大拇指。

        “当然。”渡鸦撇撇嘴，伸手指了指周围，“你以为灵的建筑和矮人的工艺为什么那么厉害？因为他们可以用各种装实现法。”

        “也讲实战啦，但是学生的共鸣程度因人而异，全看个人天分。学生能不能共鸣阶法也是说不准的事，哪天突然就会了，有的人一辈都学不会，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教授总不能等所有人都共鸣了再教大家怎么实吧？这些理论虽然是纯书面的东西，但是能帮助我们快速理解法原理，你一旦理解了，就更容易共鸣了。”

        “洗了啊。”渡鸦举起手，十分地凑到霍德尔鼻跟前，嬉笑，“你闻闻，可香了，这是我专门从家里带过来的香薰，你最的那一款。”

        “如果你挖一条沟渠，河就会被沟渠引到四面八方，灌溉农田。如果你是一位农民，你是要用杯一杯一杯舀，还是直接挖沟渠？”

        “会留在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