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贸然现在安德烈的人生里,是她随意惊破了安德烈原本平静安稳的岁月,也是她行牵过安德烈的手,无声恳求他与自己同行,前往陌生的未来。
两人依附一,彼此呼均匀,缓缓聚拢,复又缓缓漾开,洋似的蔓延车厢,就这样十指紧扣着,静静的睡着了。
此时此刻,她全然理解对方,更知晓安德烈所有不曾的顾虑。他是一向敛的,总习惯以沉默掩饰慌张无措,这份罕异特质与火蜥份格格不,成为凶戾表象的一肋,横生了温柔。
“要好好谢谢人家啊。”阮秋秋拉着他回到座位,膝挨着膝,姿态亲昵。
看到神,窗外陡然陷一片漆黑,再不见其他颜。
也不知兰以外会是个什么风貌,会有秋枫红叶吗?亦或雨雪霏霏?但总归应该温一些……她的人需要沐浴在暄和光辉。
一枚蜻蜓的浅吻足够安抚蜥人,他的呼逐渐缓和来,红瞳半眯,似要跌那团浅褐的迷梦深。阮秋秋倒还清醒,目光投向车窗之外,见那悬在的灰蒙场景逐渐移动起来,延绵峰峦拉成一条白线,浪涛般起伏舒展。
思来想去,始终难以描摹画面,她索靠在他的,闭目小憩起来――兴许再一睁,就能抵达终了。
“这样啊。”阮秋秋双手支颐,心中油然生期待。
鼻尖充盈着雄蜥人的燥气息,彷如山石沉毅,能够轻易抵御所有侵扰。安心之余,那积压肩的紧张旋即消退不少,纷乱神思在这个宽厚膛里愈发松弛放松。
安顿好住所,再与他接应汇合。
因是连夜赶路又兼疾跑站的缘故,安德烈呼格外沉重急促,气拂过脸颊,发梢掠得肌肤微,她顺势仰,往对方颈窝蹭去。
“隧了。”安德烈忽然开,竟还未睡去,从前来到兰任职时,他经过的也是这段路程,对此很有印象,“这条隧大概有十几公里,穿过去了,就差不多到兰边境了。”
安德烈挠了挠,心极为复杂。说来惭愧,这位萨摩耶小的到来戳破了埋藏已久的谎言,他在恼羞成怒甚至对她产生过敌意,然而事到临,仍是对方心施以援手,搭载他一路匆忙赶赴站。
万幸诸事顺遂,他得以在最后一刻成功和人相聚。
“已经维修好了……玛琳娜送我来的。”
她抬把嘴唇帖向他的额,糙与柔的碰如此分明,甚至可以清晰受到鳞上的细密纹理,而熨帖地过寸寸表。
鸣笛声再度响彻四野,微妙的推背压迫躯,安德烈紧攥着她的手心,一言不发。尾巴隔着衣料绕上膝,双臂绷紧,肌肉血骨骼一并发力,恍惚倾注了所有勇气,俱缩在这场缠绵相拥里。
也因这份温柔,才令阮秋秋格外亏欠――归结底,一切源应该是她。
阮秋秋用力回握,满心满意谢着安德烈的陪伴。
细袅腰肢被他牢牢禁锢,阮秋秋却不觉压抑束缚,她倚在这躯上,听着肉之规律蓬的心,任由自己被他的温度缓慢侵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