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害怕。
后来,我给阿辞打了电话,一接通我就哭声,听我断断续续地说完后,他安抚:「绾绾别哭,把定位发给我,找个地方先坐着,我一会儿就来接你。」
我不知他将车开得有多快,只是他来的速度在我意料之外。
一阵刺的灯光闪过,阿辞已经车向我跑了过来,一把将我抱住。
刚掉的泪又开始往掉,我害怕地趴在他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上了车后,他问我是不是摔倒了,手掌都在血。
我才想起之前摔了一跤,赶紧问他:「我的脸,我的脸有没有破?」
他又气又心疼地了我的脸颊:「没有破,你还是最漂亮的。」
回去的路上,我忽然想问他,如果我以后又被丢了,恰好手机又没电,他还能找到我吗?
他侧过脸看了我一,轻笑,「会。」
「那要是你走丢了怎么办?我怕我找不到你。」
「我走丢了?」他皱眉重复了一遍,而后:「你不用找,我会回来找你的。」
掌心的刺痛拉回我的思绪,我看了血的手心,觉得有些好笑,相同的事,竟然又发生了一次。
不同的是,这一次我没有哭,这一次……也没有阿辞了。
我是在片场帮忙拿东西时从山丘上摔去的,崎岖不平的山路我走了很久,却一直没能找到回去的路。
天越来越暗,我的力也逐渐不支,除了大早上吃了颗煮,一整天我什么都没吃,连都没喝一。
靠着树坐,手机的电量只剩百分之十,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拨通程景辞的号码。
等到明天早上就会有人过来了吧,今天是我最后一场戏,惨没事,明天就能休息了。
打开相册,里面有我和阿辞的合照,每一张都是一场回忆,可是能记得的,只有我一个人了。
手机电量耗尽,我靠着树半昏睡时,看见有灯光由远及近,渐渐的,我好像看见了阿辞的脸。
他脱外衣将我裹住抱起,脸有些难看,我靠在他怀里,看了看他蹙起的眉,轻轻开:
「阿辞,你来接我了吗?」
醒来时是在医院,医生说我发烧昏迷了一天,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程景辞开车带我回去时,我问他怎么知我在哪里,他看也没看我一,淡淡:「你觉得我会查不到吗?」
说到这里,我赶紧掏手机打开搜。
幸好,风平浪静。
我一气还没松来,经纪人的电话突然了来。
还好没说什么,只是关心关心,我有些受若惊。
挂掉电话后,程景辞看了我一,「行几年了?混成这样?」
我:「……」
他以为谁都像他一样呢?我能有个小角演就不错了。
见我不说话,他忽然笑了,只是这笑还没维持几秒,一辆闯红灯的汽车带着急促的喇叭声从对面冲来。
与一年前发生的场景几乎要重合,无数片段在我脑海里现,最终是阿辞朝我扑过来的画面,如同现在一样,我毫不犹豫地朝程景辞扑了过去。
5
「哧――」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过后,周围安静了来,我扑在程景辞怀里,只能听见他的心脏在剧烈动。
我们没有撞上那辆车,程景辞反应极快地转了方向,车停在了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