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若是不交,岂不是,只能与丞相和安王对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昊明都不用想,如果自己交兵权后的场,他的将军府如今人才凋零,妻和妾室也无一所,死便死了,可是雪呢?
朝中顿时动起来,议论纷纷。
夏至将来,天气越发炎,而景国的起义运动不但没有像朝中大臣们所想的那样被镇压,反倒是愈演愈烈,声势逐渐浩大起来。
金銮大殿。
“雪,你会一直在我后吗?”青年仿佛定了某种决心,抬目光不措地看着仙人似的云泱。
“肃静!”太监手拿拂尘,尖细嗓音刺耳。
那群人会放过她吗?前段时日晚宴上皇上的话就像是一记警告,背后的人毫无疑问已经盯上了雪,若是他不在,何人来护她?便是如此,他也不能交兵权,从前他为了家国大义而活,现在,他只能向九泉之的秦家列祖列宗说一声对不起,他想要为了自己喜的人活一回。
“丞相可否有主意?”
这番话语,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明示了。
“平,咳咳咳,不知众位卿,对各地起义事件有何看法”老皇帝满面病容,气息虚弱。
“好!”
这连卧病在床的老皇帝都惊动了,整装衣冠上朝听政。
景和二十六年秋,全国各地起义频发,值此时,景国后主景狄任命刑郎中季鹤舟为安抚使,率昊宇军前往湖州一带全权镇压起义军,秦昊明作为督察随同。
云泱一时觉得这话语有些怪异,却没挑错,“自然。”
“臣自当为国着想,但凭皇上吩咐。”青年姿,伟岸大。
但是,现在的朝廷还要他忠诚吗?他不明白,也没有人告诉过他。
“咳咳咳,秦卿认为呢?”皇上昏黄的珠转向站在一旁一声不发的秦昊明。
“秦将军凭心便好。”
“臣认为,镇压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只是近来兵不足,各地方也捉襟见肘,束手无策。”
“那便好。”
大皇落败后,京中势力无非两方,丞相和安王,可安王至少还懂得拿五皇来当个幌,而丞相的吃相未免就太过难看了些,胃倒是不小,想要凭一己之力独吞。
国家血洒疆场,而他也从小便被教导要忠君,国,这几乎是刻在他骨里的使命。
秦昊明的眸光暗淡去,垂着不语。
“这是秦将军的选择,不应由我主。”云泱不答,她很少参与他人的选择,避免沾染因果,虽说这是游戏,但已经几千年的习惯一时也不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