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有些乎裴越的意料,可他又觉得,如果是郗则韶的话,这么想也实属正常。
郗则韶轻笑:“带上我自然是更好啦!首先,我在扬州待了四年,江南这地界,我还算熟,江南世家大族的关系,可不比京中的勋贵们简单;其次呢,办大事的,谁随带个女?咱们俩一路,还能掩人耳目、混淆视听。”
他既不否认,也不肯定,只是顺着她的言语说了去:“你既知如此,怎么还敢提想要同行?”
见少年似是若有所思的模样,郗则韶暗觉有戏,忙撑着困意,辞顺理正:“你平日并不是一个贪图享乐之人,所以你去江南,一定不是为了简单的游玩寻乐,我猜的不错吧?”
“莫非……你有意阻止我?”
少年很想摆一个严肃的神,然后断然摇拒绝,可是一对上郗则韶那双盛着氤氲雾气的睛,他状似淡定地移开了视线,可那拒绝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
“我真――的很想去,陛……裴越……小郎君……让我去嘛……”
她说着,笑意盈盈,眸中闪动着狡黠的神采,仿佛一只灵气十足的小狐狸。
“最后嘛……”她朝着裴越可怜巴巴地眨了眨,杏似的面庞上写满了‘撒卖乖’几个字。
“这是准备――亲陷囹圄、以试‘虎’?”
凉凉的笑意还未攀上裴越唇角,郗则韶已半阖着眸,打着哈欠回:“我作甚阻止你?”
郗则韶得到回应,如同被认可了一般,继续:“你近来颇为忙绿,无论是北方的军,还是今年的恩科,都不是什么小事,而你却暗自谋算着去往江南的事宜……”
裴越语焉不详地用鼻音“嗯”了一声。
对上他探问的目光,郗则韶老老实实吐心声:“我只是想说……若你有意南江南,能不能也带上我?我长这么大,还是一次与阿爹分别如此之久,说实话,我还真想他老人家的……”
于是在嫁给裴越五个月后,郗则韶惊异地发现――对着小皇帝撒,貌似有奇效?
这是要她给个能说服他的理由咯?
少年闻言微微扬眉。
咳咳、只是要注意场合,若是在某些不恰当的场合,也可能巧成拙……
毕竟她脱,又活泼开朗,虽然她从来没在他面前抱怨过了,但裴越不用想也知,她这样的姑娘,虽说适应力顽,在中也能把自己的小日过得有滋有味,但归结底……她应该是不大喜中的吧?
如何?不是又如何?”
绕是裴越与郗则韶相日久,知晓她是个颇为聪慧的姑娘,闻言也忍不住暗赞了一声“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