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父亲？”乌苏娜倚靠在栏杆上，望向前方漫无边际的大海，娓娓来：“我生来就没有见过母亲，是我的父亲陪我长大。他很我，自小我喜什么，他立就会送到我前。待我再长大一，就教我骑击，还有剑术。后面他给我请了老师，他的工作也渐渐开始忙起来，我也就见他少了。自己也成老师最优秀的学生，可惜竟然被你看到我吃瘪的样！”

        曹谨行愣愣看着乌苏娜的背影，他的睛泛起湿，他终于还是，和她走在了一起。

        曹谨行从嘴边溢一声无奈：“你呀…”说起女儿，他倒想起她的父亲，问：“和我说说你的父亲吧，我也好早准备。”以前不问，是他完全不觉得自己会离开大明。如今要前往小弗朗机，他自然想了解她更多，包括她的家人。

        只是这次曹谨行没有再回，他先一步登上海船。乌苏娜见状就打趣：“公公，上了我的船你可就不来了，不认真考虑考虑？”

        乌苏娜抬起，与他四目相对，轻轻吻上他嘴唇，“公公，就是你这样，我才愈发肆无忌惮。”

        街上来来往往的欧罗巴人，都好奇打量衣着相貌与他们皆不同的曹谨行。他扭对她一笑：“乌苏娜，现在我成异类了。”

        “嗯？”乌苏娜回看他。

        “乌苏娜。”

        “你……”曹谨行拉紧了她的手，“你走慢些，我想看着你。”

        “外风寒，婢给殿再备件披风手炉。”话毕宋晋去殿给她准备外行装。公主见他行走之间灵动飘逸的摆，只苦恼自己怎么就是画不来呢？

        “走，公公，我带你去我家。我想我的父亲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三月后。

        曹谨行轻轻笑着：“那场比试你已得很不错，只是你还年轻。你不知我当时只想这个姑娘厉害得很，不可小看。”

        正如乌苏娜所讲，她的家前面栽植火红的蔷薇，后面是成片的松树林，而这华丽的建筑，也可窥见主人尊贵不凡的份。

        乌苏娜听了这话又在笑，“公公，我现在想想，当初自己简直是个无赖。手段太直白拙劣，偏偏公公就愿意惯着我。”

        曹谨行不语，笑意加深了这个吻。

        乌苏娜跨一步，踏上巨轮，“您是女儿的爹，女儿孝顺您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您？”

        又过了数月，曹谨行终于抵达小弗朗机，这里气候温，温度适宜，怪不得乌苏娜整天嚷嚷京城冷。

        乌苏娜拉过他的手，“我牵着你，他们的目光就被我分走了一半，这样他们就不只看你。”

        曹乌一行人终于来到港，微咸海风拂面而过，现在只差他们登上船，就彻底离开这片土地。

        这段路走得堪比曹谨行那天还要心忐忑。从乌苏娜的话里他明白她的父亲是极她的，肯定自然也就不会满意他这么一个……可是不论她的父亲怎样想，他都必须牢牢抓住乌苏娜。谁让乌苏娜已经占据了他全心扉，若无了她，他想不自己以后要如何过活。

        曹谨行摇摇，笑说：“哪里无赖，我只觉得可。”

        “那你可真是个坏丫，我都上船了你才说。”曹谨行佯装叹息：“没办法，后悔是晚了，以后只好托你别嫌弃我这个老人家。”

        她抱住曹谨行，撒的语调里带着一丝嗔怪：“哼，我又想到那时你要我回家，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好我们会分开的准备？”

        乌苏娜抬手轻捶脑袋，“是我太兴了，我陪公公慢慢走。”

        “公公你看。”乌苏娜脚步停，指着前方不远一座偌大幽深的尖城堡群，“那便是我家，哎呀，我好像看见父亲了！”

        几句话听得乌苏娜浑上飘飘然，她其实早都不别扭了，她就是想听他哄自己。

        乌苏娜了发，“我应该知公公你在担心什么，你不用担心孩的问题，我不喜孩，甚至很讨厌。我只想想有个孩要占据你的一分注意力我就要抓狂！”

        “没有孩，只有你和我。”曹谨行拿过她的手，替她抚顺发。“对不住，乌苏娜，这些话本来是我说，在大明也从未问过你这些。因为我…”曹谨行敛了眉，“本就没想过我能离开，倒是叫你心不少。”

可受得了？

        曹谨行回抱她，耐心：“我们一路过来你也看到了，现在的大明，再不是当年。你来时我就想把你送回去，可我却本控制不住被你……只能一而再地推迟。”

        “咳，量你也不敢。”乌苏娜正了正面，继续说回父亲：“有天他找到我，向我说了我的母亲，告诉我她是生我时走的，叫我仔细考虑婚嫁。毕竟生孩对于女人就是一个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