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斧、两斧、三斧……不死鸟的翅膀足够，挨了伊娃十几次带着杀意的斧击，只剩一层肉相连，鲜血被她纵皿珍惜地收集起来，其余则被红绳贪婪地净，她俯欣赏起因为不连续砍击而血肉模糊的横截面——伊娃没有从肩胛骨手，而选择砍断肌腱，在顺势破开肉，劈在桡骨与肱骨骨连结，虽然力度欠佳，但胜在手法净利落，结构漂亮规整，少数肩羽沾着血黏在肌肤上，显脆弱的破碎。

        “好孩，”黑发少女笑得甜蜜，既是剧毒，也是甘，对于菲尼克斯，他只是沉溺在难得柔的抚摸中，逐渐失去了神智，“蠢到让我发笑了呢。”

        “成为我的隶……”

无上的愉悦除了生理反应，也现在菲尼克斯恐惧消逝、被红淹没的秾丽面容上，青白与红晕交织，他几近濒死，又被绳索掐醒。

        伊娃站在他的后，被大男人掩去形，骨的视线描摹着笔的背脊，延伸到发的背肌之上，鲜红符文烙印其上，亮起烧灼般的红痕。

        “将心都毫无保留交付予我。”

        “契约成立。”

        咒隔绝了教室，哪怕有人从走廊向窥视，也只能看见与日常无异的场面。

        “成为你的隶，”

        喧嚣逐渐平息，咒课堂上22名异种族学生重新端坐回座位，他们不约而同恢复了平静，目光死寂般毫无波澜，唇角弧度是统一的朝向。

        菲尼克斯应该庆幸她还需要他作为自己的棋工作，只收取了一边翅膀。少女睨视着青年——只能从脯起伏中看生机，趴伏在地面脆弱地吐息，肤因为绳索绞掐泛着病态的惨白，很能让人想起几天前他还是在讲台上意气昂的教授，反倒像是被人暴玩坏的玩。

        无人知的是——以菲尼克斯为媒介，针对学生群发动的眠仪式已然完成，22只无辜羊羔在黑羊带领，正义无反顾奔赴深渊。

        在无数惊诧或狐疑的目光，男人轮廓鲜明的胴一览无余，而他依旧面不改，缓缓开：“还需要我提醒你们安静吗？”

        手掌相较小得可怜，堪堪覆盖住半张脸，刻底的六芒星法阵启动，她喃喃低语：“现在起，你要为我所用……”

        “契约成立。”

        “将心都毫无保留交付予你。”

        “这一节、是生理课。”

        缓慢而清晰的女声。

        折翼后的第二日，菲尼克斯无寸缕地现在讲台上。

        绳索缳在纤长脖颈，撑起他的颅，纵肌群，“我将为你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