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琉璃瘪瘪的荷包里只倒几枚铜板,能请季妍吃豆腐脑属实是倾尽所有了。
明家这棵石榴树,是明尚书特意为吃石榴的夫人栽种的,明琉璃生那年硕果累累,邻里从明府经过时都要留心别被探院外的果砸了脑袋。
“嘿嘿,忘了。”女儿手上那支别致的花簪让明琉璃笑得合不拢嘴,心里已经盘算好要送个哪个相熟的了。
明琉璃要了视野最好的雅间,了一壶白毫银针。
件。
“哇,你当我是你啊,你瞅瞅我这过得什么日,我娘也真是的不我爹。”
“切,这麻烦玩意有什么好吃的,姑请喝豆腐脑。”又不是她让它结不果的明琉璃忿忿不平回。
“你呀~”季妍哪里会不知明琉璃拿她的东西讨他人心,她起拈走对方的上的落叶笑得无奈。
“怎么成豆腐脑了,不应该是白毫银针么?”豆腐脑季妍在万阳城陪孩们时喝怕了,想换一换。
明琉璃自幼为人大方仗义,儿时一块玩的时候多数由她掏银请大伙吃零嘴,自打明父断了她银后就只能乖乖待在家跟小孩玩了,终于能直腰杆门了两瞬间放光。
明琉璃在明智学堂上学的三年,每年都会摘一大框带到学堂,课间学们三五人扎堆躲在墙角掰石榴吐石榴籽是众人最难忘的回忆。
被拿住七寸的明琉璃苦哈哈地踢石榴树气,季妍没想到她过得如此落魄忍笑,“大小赏个脸,让小的回东如何。”
“快快摆驾淘淘居。”明琉璃心万里愁云顷刻间一扫而空,恨不得长个翅膀跟她发间的蝴蝶一样扑棱扑棱地上飞过去。
微风徐徐,树影婆娑,季妍仰数了数枝上稀稀拉拉的果,好家伙,这么大棵树结的果竟然不足二十个了。
淘淘居是盛都前年新开的茶楼,一杯都要一两银平常百姓无福消受,明琉璃一门就跟回自己家似的熟得很,伙计们十分地招呼她。
好茶自然要好茶侍,淘淘居的茶侍琴棋书画样样通,重是个个赏心悦目,明琉璃翘起二郎听着妙的琴音心里别提有多惬意了。
“你可知我有多久没来了,一个月啊,整整一个月啊。”兜里没银赊账她爹会揍人,明琉璃在家窝了一个月,不知的还以为她转了。
说着她就开始扒拉季妍的荷包和袖兜,把翻来的五颗金豆三张百两银票外加几块碎银一脑全到自个荷包。
“看来今年又吃不上你家的石榴咯。”明琉璃每大一岁这果就少一些,今年这果都不够明夫人一个人吃哪轮得到她分一杯羹,季妍冲明琉璃叹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