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之责,季某必当竭尽全力。”
“左转有个灶台旁边压着一张纸,大人上面的买就行。”许轻舟也不抬,许是因为连日的疲惫声音有暗哑。
说到这,钱秉之就止住了。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不用他说季妍也心中有数了。盛朝虽然富庶也是会有一些贫苦百姓但至少有个温饱,只要勤快些就不会饿死,理来说朝廷提供住所这是一件大好事。而如今百姓如此怨声载,那么问题就是在那个房上面了。
“主,这房的梁太细了,土也夯的不实,您看这地基本就不扎实,的也浅怪不得一动就倒,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凤神庇佑了。”季如兰是本家的家生,打小跟着她的事父亲学事,这些事见的也比季妍多。
季妍一一记吩咐好后,就了祠堂往里边走去,那边有几座倒塌的房屋。
那位叫许轻舟的大夫,穿着朴素利落拿着药碗纱布不停的穿梭在伤患之间,还没等季妍定睛看清他长什么样人就走了,依稀只看到清瘦的侧脸,等他停来给人换药时季妍才看清他的样貌,看年岁约莫二十左右是一名双人,面容清隽两颊微凹略显清瘦,墨发梳成的尾用布带束着,眸较浅,神淡然,聚会神的给伤患换药,即使面对狰狞的伤也能沉着冷静,面不改,是个胆大心细的好大夫。
“钱大人,那些伤患安置在何,可有大夫医治,药材可够用?”
季妍不懂建造之事,可也看得这房倒的未免有些奇怪,像是连起般地上都是碎土。
次日一早季妍就随钱秉之去了祠堂,远远隔着一段路季妍就闻到了苦涩的药味,到了中满屋的药味更是熏的让人不过气来,伤患或坐或躺的就有三四十人。大分都是伤了手脚行动不便,分磕了脑袋围着纱布,严重的躺在临时架的床上无法动弹。
后来有人献策将那些苦寒之地的百姓,迁至宜居之地由朝廷拨款提供住所,让他们有个安之。但也不能让这些人白得了房不思取,给他们定了个数每年都要还一银钱,丽县的居民就是其中的一分民,从丽到礼城要么翻黎山,要么走路来往多有不便,后来就划到了路相通的万阳城。”
“咱们这只有一位大夫,叫许轻舟,你别看他年纪轻轻的,那医术可不比老大夫差,平日里都是自己去黎山采药诊费收的也少,很受丽百姓。”
“许大夫,季某是赈灾史请问还缺什么药材,可否列个单我好命人去采买。”
“当然,有您照拂丽的百姓想必很快就能度过难关。”
季妍也不表,此事还需细细查探。
在边关见到了苦寒之地的百姓居无定所,衣不蔽,不果腹,甚至有以卖女为生的令她大为震惊,难以相信由她治理的盛世王朝会发生如此惨绝人寰之事,回朝后大发雷霆。
经过季如兰的一番剖析,季妍可以确定当年有人借着安置民的差事,偷工减料中饱私,路旁的房不敢明目张胆的偷工,规规矩矩的建了起来,可这里看不见的地方都是敷衍了事,建了个空架,这次地动幸好碰上秋收时节,不然她不敢想有多少人要葬于此。
“钱大人也是辛苦了,明日季某想过去看一,钱大人可否带个路。”
钱秉之挤了一间客房来供季妍主仆休息,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季如兰打了个地铺,季妍躺在小床上,二人和衣而眠。
那些人为了钱财竟然敢如此罔顾人命,季妍心中愤怒却也知不能莽撞行事,她不知这里有谁参与其中,只能先修书一封上报给国师大人,暗中再继续查探。
“纱布也再买一些,这里的不够用了,最好再买几副担架。”
“安置在祠堂,那边可挡风遮雨,说来惭愧今日还来不及去看望他们,季大人问的在也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