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泉是一句客套话都懒得说,上船船全靠路曼自己行动,更多的时候她就是一个外人。
不知绕了几座山,路曼有些难受的捂上了肚。
没有人能是圣人,没有人会想去寻死。
岩泉开着大货车比刚刚的面包车还要稳,毕竟刚刚是为了绕晕她,现在只是一味的跑着线路。
路曼愣了,就这几秒岩泉已经走了七八米,她紧忙抬跟上。
空气中飘着重的咸腥味,库门一打开,森冷的白寥雾打着卷儿飘了来。
“走了。”他隔着几排货架朝她喊话。
岩泉和龚永长的气质相差那叫一个天差地别,他看路曼的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路曼的第一觉是逃,就和她当初对沈嘉言心动的时候,也产生过逃的念。
不同于龚永长的油腻,也不同于蒋莱遮掩的审视。
“我也想。”
路曼小跑着跟上他的步,岩泉上车,一辆加长的大货车,刚看他们搬的冻货也在这辆车上。
路曼偶尔张望一两,都能看同一棵树旁绕了起码三四次。
“它们想要自由。”她呢喃般地自言自语,话音轻颤却无一丝生,就好像早在她间徘徊过千万回。
路曼爬上副驾驶,通过后视镜看到那行人上了两辆卡。
冻库?
岩泉大多时候和他们打手势,一行七八个人,合默契。
语气生冷的比她旁边这框冻鱼还要。
在岩泉里,她就是一个人形立,还是会移动,极其碍的那种。
是在屋里上低飞着寻找方向,而后很快从窗台半掩的窗里,争先恐后的逃了。
足足跑了七八趟,岩泉才想起还有路曼这么一号人。
足足开到面包车油表见底,车才开了一破败的工厂。
这冻库落地的位置很偏,一路过去全是山路,她不用动脑都知不会有信号。
其他跟来的几人没有货车车厢。
“岩泉哥,能不能靠路边停一停,这山路弯太多了,给我绕的想吐。”
想来也是,都是冻货,跑一路来估计也成冰雕了。
全程又是无人解释,一行人和库的工作人员对视了,说了几句话,然后搬着东西去了外围。
他倒也不担心她会记住周围线路,不停在四周绕路。
看那袋沾着的油腥,似乎有着肉包的影。
岩泉换了只手握住方向盘,猛地一个急弯将她甩上窗,又从中控的盒里掏一只皱了吧唧的塑料袋。
而且他的手也不是吊儿郎当的那种,看着训练有素,从上船到开船,一系列动作未有一人发声。
靠了岸又坐上了熟悉的面包车,她还算有女生优待,被安排在了副驾驶。
路曼起床时天还未亮,岩泉早早敲响了院门,她连早饭都来不及准备,和被吵醒的肖楠了别,就急急穿衣往外赶。
索她也懒得再问,靠在一侧甲板的围栏迎着海风补眠。
路曼到底是第一次参与这种事,还是想多和他闲聊几句,但几句话来,得到的不过都是嗯、不,这种无效的回答。
他就像是地狱派遣来的使者,早就定了她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