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我烧了饭,材有限,只能成这样了。”
“不是啊,我有个朋友烧菜很好吃。”路曼夹了两筷她碗里,她不再像先前那样视他为脏东西。
“你……你拿什么炒的菜?”
如同野猫遇到了好心人投递的猫粮,她两放光,筷飞快在盘里扒拉,“齿苋可以这么好吃?”
那时候心里更多的是恐惧。
好像……
“不是。”路曼又摇,“是和一个不会烧菜,但努力学习烧菜的人在一块练来的。”
米粒在米汤里翻转,似乎在嘲笑她的劳动有多么不值钱。
肖楠挥手就想赶人,嘴里不停嘟嘟囔囔,“又是孙栋录那家伙,都几月的天了还玩湿诱惑,冒了我可不给他熬药。”
“谁让你动我大米的?”肖楠差没起来,“你知不知在我们岛上,所有材都要靠劳动力去换取。”
路曼端两碗清粥,和一盘绿油油的时蔬。
路曼蹲,捡起她框里的药材仔细辨别,又放到鼻闻了闻。
“你居然当菜吃了!你不是人!”
颠婆……
换?去你男人那里换去,别脏了我的院。”
“齿苋啊,别说,你这菜养的怪的,炒一会儿香味就来了。”
路曼默默将盘往前递了递,“还有很多好吃的蔬菜,不止这一种。”
木门被带起吱吱呀呀的撞着泥土糊起来的墙,落一些细微的尘土。
“你是厨?”肖楠捡了个小板凳坐在她旁边慢慢吃,生怕吃块了这种味就再也尝不到了。
肖楠气不打一来,扭看见院的菜园少了一片。
许是她吃饭架势过香,又或是肖楠舍不得她的齿苋,再也可能是她肚饿的咕咕叫了。
现在看到的,只有凄凉。
“庄飒?和我睡?”
“那这人也真是傻,没那个命还非要为难自己。”
“是啊。”路曼放筷看向依稀闪起星的夜空,“他就是一个很傻的人。”
她看着面前的清汤有些晃神,又回想起今日才见到的那双睛。
肖楠回来的时候黑沉着脸,看样是和飒哥吵了一架但没吵赢。
真的是野生的黄芪。
“你和你朋友学的。”
“啊!!!!!”肖楠彻底疯了,绕着院满屋打,“那是我的药!我的药!”
和初见时那张照片不一样了。
一个傻到甘愿用命来赌她不会背叛的人。
总而言之,肖楠恬着脸蹲在她旁边吃了一齿苋。
“你吃的这碗粥里的每一粒大米,都是我辛辛苦苦换来的!”
傻到将别人对他的坏,都当成好记在心里一辈。
路曼往前递,“你尝尝?”
路曼眨巴着,清的能数清碗底几粒米的粥在她手里晃悠了两。
路曼脑海里浮现起当最为行的两个字,默默将饭菜端远了一,以免被她波及。
“最后我练来了,他依旧烧的很难吃。”
路曼被推到门,想了半天还是转过解释,“我是飒哥带来的,他让我今晚和你睡。”
肖楠如遭雷劈,呆若木鸡愣在原地,突然一声不响的冲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