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十轮塔，去彻底清净的地方。

        “地狱有一十轮塔，地藏菩萨在那里修行，她会愿意收你。”

        话堵在咙中，迟迟说不来。

        无相察觉了你的迟疑，中闪过了然，忽然抬手，将结界撤了去。

        你听见了你们三人惨烈的死亡。

        “……无相？”

        你看见唐玉站在不远，双通红。他看见你了，也看见了你边的无相，脸上闪过恼怒，飞冲过来，就要与无相打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忽然发现自己的腹不痛了，唐玉的声音也消失了，一时间天地都归于寂寥，你好像了一个单独的空间里。

找我？”

        无相却瞬间隐去了形，只在你耳边留一句话。

        除了想知过去的发生的事，你只是还想见见他，或者说见见那晚突然现，又突然消失的少年。

        唐玉真是个疯。

        “这是你来找我的原因？”无相问你。

        忽然，某一忽然响起震动之声，无相抬朝某看了片刻，说：“他在找你。”

        “是非难断，因果难消，终究自渡。”

        你看向他。

        见你沉默，他又说：“我以为你与他相得很好。”

        从越析王的一个天里，你的弟弟晏休生开始，无相将过去一切的事都告诉了你。

        你垂眸，面无表地听着，指尖却在颤抖。

        你紧紧着衣角。

        你知他中所指的是唐玉，抿了抿唇，说：“我想知过去发生了什么，可唐玉不告诉我……”

        他也垂眸看着你，声音平淡：“他是过去我，他已经有了去。”

        相比从前的冷漠锐利，现在的他变得十分平和，周散发着沉静庄严的气息，有种让你不敢与他对视的威严。

        你仰看着他，问：“那，晏休呢？”

        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要离开吗？

        将你放在床上后，他为你脱了鞋，脱了衣裳，当他要将你上最后一件贴的小衣往扯时，你住了他的手。

        是，也不全是。

        “你送给他一块六玉，他以只走过十八层地狱为代价，从地狱爬了来。”

        他一路沉默，对刚才发生的事只字未提。

        “别脱了。”你小声地说，声音里带着哀求。

        唐玉将你带回了院。

        抬起，你看见一张俊冷淡的面孔。

        你轻声问：“去哪里？”

        你愣怔地朝无相所看的方向望去，那里明明没有人，可你却隐隐听到了唐玉的声音。

        你从他的中听到了你曾经的一生。

        他的意不是假的，他的恐惧也不是假的。

        “我……”

        他没有避讳与你曾经的弟谊，也没有遮掩你与迦桑所发生的一切。

        过去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你都知晓了，可你的记忆里却只有与唐玉相的这几日。

        “如果你想，我可以带你走。”无相对你说，“你是鬼，本不该在人间徘徊。”

        你发现无相有些不一样了。

        “天之事尽在我中，我却并不一定会再现了。”

        他在叫你的名字。

        “他……为什么还能回到人间。”你觉自己的嗓涩到发疼。

        “察觉到你在寻我，便来了。”

        “那你呢？”

        你心中弥漫过一丝酸楚，迟迟说不话，最后问：“今后还能看见你吗？”

        “我有自己的去。”无相说。

        要跟离开他吗？

        他带走了你手中的木簪。

        “我可以告诉你。”无相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