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丫吐吐:“你不早说。那帮白斩鸡要是知你男人是军人,哪还敢背后嘀咕啊,吓都吓死了,破坏军婚可是要……咔的。”
窗外西北风呼呼,得窗玻璃猎猎响。
那边见人一走就没了消息,能放心吗?于是打了证明、开了介绍信,一路找到学校。这好了,了蜂窝了。
啥事儿不仅仅只是坐在草地上晒晒太阳就很满足。班长家还有只橘红的胖猫,没事逗逗它也好玩。
盈芳听了刘大丫的话无奈摇:“我丈夫是军人,十六岁参军,迄今有十三年军龄了,上过前线、杀过敌,我和他的婚姻是受国家保护的,以后这话别乱说了。”
“我说你们就是杞人忧天,能上大学就好了,它什么专业。反正毕业了
“那可不,谁让你长得漂亮,气质又好。而且我们几个风紧,没往外说你家的况。别人哪知你家条件,看你档案是X省边的小公社上来的,就以为你男人是地里刨的。”
这一查不得了,许多光明正大在学校拉着小手谈恋的学生,背后竟然都有家有室,个别孩都能打酱油了。
起初几次是女生之间闹矛盾被班长拉去家里调解,后来嘛,班长家就成了她们假日磨洋工的好地方――那后花园多漂亮啊!
当然,她们也会凑钱凑票提糕饼果去。总不能每次上门都蹭吃蹭喝。那太难为了。
她比了个手起刀落抹脖的动作,完了还掐着脖翻白表示丧命。
何况每次去还有外吃不到的味心、茶果。
各地学校见势不对,组织教职工对在校学生展开大规模的摸底调查,着重落实在校学生的家庭况,尤其是已婚、未婚,有无女等方面。
校领导大怒,毫无商量余地地砸警告、记过、记大过等一连串分。节严重的直接开除学籍。
她不觉得自己早婚早育啊,结婚都十九岁了,生娃二十了。上辈姑娘的,十六岁还待字闺中,全家都着急。
这是什么谬论!搁上辈,绝被整个皇朝追杀。
“班长,还是你好啊。”上课总黏着盈芳坐的刘大丫趴在课桌上唏嘘,“一开学就表明结婚有孩,当时历史系好几个男生想追求你来着,一听你死会了,还在背后议论你傻。说你结婚这么早,对象肯定是地里刨的,而你考上了大学,还是京大材生,想找什么对象没有,啥这么想不开……”
盈芳看了手表,离事先通知的集合时间还差一刻钟,慢条斯理地收拾着书桌失笑:“什么想不开?结婚生孩就是想不开?”
盈芳,对此她也没明白。一学期来只是囫囵吞枣地收课本知识,对于这专业将来如何实践、啥用还是两一抹黑。
如此清肃了一场,等到第一学期结束时,校容校貌俨然上了一个台阶。
包括刘大丫在的考古专业女生,都去过盈芳家。
考完试返校大扫除,她们几个早到的女生,裹着棉大衣捧着杯凑一块儿唠嗑。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可老天不给力啊,居然被考古专业录取了。老实说到现在我脑袋还是懵的。”刘大丫敲了敲脑袋,“一个学期结束了,我还没明白这专业到底啥用的。”
盈芳抿唇直乐:“大丫,你去当演员一定很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