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真不是嘲笑萧二俩,想他和媳妇儿两个,在乡这几年,哪里有真的过农活啊,愿意地人家社员也未必肯同意。最多农忙抢收帮忙装装袋、推推车。没办法,这把年纪才开始学种地,晚了,手脚太慢,遭人嫌弃。
“咋没有?老大家那俩没心没肺的,不就是歪到西伯利亚去了?”
“你二哥也这么说。”萧二伯娘叹了气,“可这事儿不归咱们,咱们担心啥用。国家都觉得这封信没问题、是安全的,咱们关心几句人家还觉得咱们瞎吃萝卜淡心
“所以计划生育势在必行。你们也甭在背后嘀咕,这是中央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的,咱们老百姓照就是了。说白了,有多少能力多少事,养不起娃那就少生几个来嘛。生了就好好养,与其养歪倒不如不生……嘶!媳妇儿你拧我啥!”
不怪他们这么想,祝娣被判劳改这么多年,心里哪能没怨恨?说不定就盼着谁伸援手救她牢狱呢。这莫名其妙冒个亲戚,还是海外定居的,能不让人起疑心么。
萧家人都没听说祝家有谁远渡重洋留学,哪怕发生在大革命前。有的话肯定听说了。毕竟那会儿国还是倍有面的事。都是家里条件极好的才有机会国留洋。有助在婆家提面的事,怎么可能藏着掖着不说?
萧三爷和女婿对了个神,表有些凝重。
“这几年都这样,不晓得是副品票印多了还是生产计划少了,有好东西就得连夜排队,去晚了有票也买不到。”萧二伯娘竹筒倒豆地吐槽,“所以说还是在乡好啊,想吃啥地里、山上随便淘。要不是致文一时半会退不来,我都想拉着他一块儿去乡找块地养老去!不过要真去了乡,我俩还真不一定养得活自己。”
“你俩是肯定养不活自己的。”萧三爷一本正经地说。
“糊涂!”萧三爷拍低骂。
说到老大家两个孩,萧二伯娘想起一个事:“你们说怪不怪,祝娣娘家我记得没有远渡重洋的亲戚啊,这会儿突然冒个留洋的亲戚。上半年不是组织了好几场国考察的任务吗?去欧洲的考察团,回来给祝娣捎了封信,说是她娘家那边的亲戚,大革命前国留洋,如今定居在国外,来信询问国亲戚的近况……我咋就从来没听她提起过还有这样一门亲戚?要不就是连她自己都不知……”
”坐回到车里,姜心柔心有余悸地拍拍脯。
亏得他们是工人编制,有退休金,少是少了,不过能上山打野味,日能过就行。
“不过嫂你说的票多印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哪个活腻了想挑衅中央。生产计划谅他们也不敢乱来,最大的问题在人,这几年是暴涨啊。你想刚解放那会儿一家庭一般才几人?这几年一又发展到几人?多来的全是嘴啊。”
“你说呢?”拧了一把丈夫大肉的姜心柔,斜睨视,“好端端的,说这些啥?咱们几家人,哪个把孩养歪了?”
“考察团说那封信没什么问题,回国后送去女监给祝娣了。”
“……”
萧三爷双手枕在脑后靠着椅背逐条分析。
“会不会是特务啥的啊?随便摸了个人打听国动向?这可不能轻视,那封信如今在谁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