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苏言敛了敛睫,虽然知她只是在开玩笑,他的心脏却仍旧没息的收缩了一。
“...这里真。”她对许苏言说,带着一种羡慕的吻:“你居然是在这样的地方长大的,难怪你也长得这样好看。”
“哇!”唐宁突然站起来,指着河边的草丛:“真的有萤火虫!”
暗来的天让原本的草绿显得黑沉沉的,一开始是一星一的闪,然后越来越多,那丛乡最为寻常的野草,在那一刻仿佛被妆成世上最的圣诞树。
唐宁是第一次在现实里看到这样丽的景象,这跟任何旅游景区里看到的都不同,这样的乡土,这样的真实而又不真实。
再好看也比不上她好看,哪怕是没有光,他仍能勾勒她丽的轮廓。
她这样叫唐宁,丝毫不让人反,不会觉得谄媚,只是异常的亲切。
柔的女人,虽然是满脸病容,却仍能从那混黄的脸上窥见年轻时的倾城模样,不过也是应该的,否则也生不许苏言这样的好相貌。
“那你住哪儿?”她把他的房间占了,那他晚上睡哪儿呢?
许母完全不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女人,知知,不卑不亢,反而十分有教养。
见唐宁跟来,许母略是惊讶了一瞬,很快端着笑望向许苏言,脸上有一种奇异的神:“怎么宁宁来了也不说,还不快去给她拿张椅。”
那里的青石板不知被多少人踩过,溜溜的仿佛是被人惊心抛过光,远新长的庄稼已有半人,绿油油的在田间摇晃,山间的晚霞橘得像散掉的黄...
他一辈也忘不掉这么的唐宁。
许苏言把唐宁领到自己屋里,收拾了床上的被,又从衣柜里拿新的给她重新铺上:“你今晚就睡这里吧。”
唐宁跑过去,带起来的风惊得草里的萤火虫跟着飞了一起来,一大片成群结队悬在半空中,也不怕人,唐宁追到哪里都能赶得上,仿佛星星都在围着她绕。
许苏言怔怔的看着她。
“我这屋味太重了,全是药草味,你们去外面玩吧。”又仔细叮嘱许苏言:“苏言可得照顾好宁宁。”
吃过饭,唐宁便吵着要去看萤火虫,许苏言领着她从后院去,沿着小路往前走,直走到小溪边。
“太了!”她回对着还坐在台阶上的许苏言叹,笑容整个从她脸上满来。
真的太了。
“我有地方住。”他忙着手里的活,没有看她。
唐宁好奇的四看。许苏言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书桌,地板也是发灰的泥地,但却十分的净整洁。书桌上摆满了书,一本本垒得的,桌上还摊开一本,密密麻麻的写满了笔记。
唐宁跟她问好,许母只是微笑着,很快让许苏言把她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