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他会耐心的听我读书时对每句的见解,对每件事发表的意见和看法。
“可你总要有香的。”我语气里有些委屈,“我不能时时跟在你边,便让它陪着你。”
我绣好那天觉得实在太丑,比掌事女上着的还不如,藏在枕边,不肯给他。
他见我不绣了,问我讨要,我支支吾吾半天才拿来,好了被他嫌弃的准备。
“阿月帮我上。”他那时也是这样说的。
我帮他佩时,他就静静的看着我,里笑,唇畔都是欣喜的笑意。
那时的他才十二岁,只比我小半个,尚还不用低垂眸就能看见我的脸。
“好看。”他说。
我看着那香在他上的样,也忽然觉得没那么丑了。
长得好看的人果然衬东西。
“这香我要一辈,永远不取来,让阿月永远陪在我边。”
“哪有能一辈的香?几年便该换新的了。到时候我再给你。”
个更漂亮,更致,更得上他的。
“能。我小心仔细些。”他捧着我的手,心疼的看着还未消去的血包,“阿月的手是用来提笔写字的,往后不能给旁人再香了。”
“给你也不行吗?”
“给我也不行。”
“那给我自己呢?”
“也不行。我上这一个,就是天唯一一个。”
我被他这话逗笑了,但之后真的再没过。
他后来用的真的很仔细,一连这么多年,都温柔妥善的保着它,以至于我真的觉得,这香会陪他一辈。
可我在牢笼隙里仰望他的时候,分明看见他明黄的龙袍之上,没了香的踪影。
那香和我一样,后来都被丢掉了。
……
“阿月。”他唤我。
我仍藏着玉佩,我手上的这两块和上的白玉牌比起来,显得那么廉价局促。
“不给你。”我往前走。
他伸手来抢,将那一对玉佩在手里看着,“不给我给谁?”
我在买时,满心想到的都是他。
我伸手去抢,“你都有那么多好东西了,什么还要抢我的,这是我辛苦攒的铜板买的,你还我!”
“不给我给谁,嗯?”
“玉佩是一对,自然是给心上人的!”
“心上人是谁?”他一把攥住我的手,掌心温,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