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婚,周仰。」
男人的声线低了一个度。
「你说什么?」
「离婚。」
那边传来似笑非笑的气音,我知,他确实被我气笑了。
「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憋足了气,回地字字清晰。
「我、们、离、婚。」
「……」
男人在对面沉默了好一瞬。
而后,他的声音又低又危险。
「老婆,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解你……」
「……」
最后那两个脏字大概没有说来,因为手机已经被闺蜜抢走挂掉了。
「不是不是不是,你俩啥况?」
「又离婚?」
闺蜜护住手机,大不理解地看着我。
「你想想你俩都结婚多久了?现在离婚?不还在备孕期间?这合适吗这……」
「有什么不合适的。」
我看了她一,将面前的橙汁一饮而尽。
然后站起,拉着她往外面走。
「走,去喝酒。」
5
常去的酒吧私密很。
但你也常常能在闪耀的彩球灯,寻找到电视剧中熟悉的影。
比如我闺蜜,就发现了她一直在追的男明星。
斑驳的光影,两人随着音乐律动地越来越近。
我仰喝了一杯又一杯。
躁动的音响好像能屏蔽人的五官。
直到闺蜜扯着嗓,将我喊回过神来。
她好像有些醉了,搂住我的肩膀。
「青青,我最懂你了,你知吗?」
「你很难过,你特别难过。」
「你才没电视上表现得那么云淡风轻呢,你输给白欣了。」
「还因为周仰,你输给了白欣。」
「……你最的人,站在了你最讨厌的人那边。」
「……」
琥珀的酒因球型冰块的折而散昏黄的光,撞在玻璃杯上,发叮叮当当的声响。
我不知自己喝了多少杯酒。
直到晕目眩,然后――
一只手握住我的腕骨,把我拉怀里。
躁动的音乐鼓动着人的耳膜,他把我摁怀里,捂住我的耳朵。
我想挣扎,可力量太过悬殊,
他抱了我好一会,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今早十一半的飞机,了飞机就看见你的消息。」
「我想回你,可惜你已经把我拉黑了。」
「我又赶紧搭最近的航班飞回来,所以……」
「老婆大人,你到底为什么拉黑我?」
「……」
酒吧斑驳的光落在他的脸上,这样混乱的影,还是该死的好看。
我大抵明白他为什么总被网友捧作神颜。
我张了张,某些话到底没说来。
往门外走,他就跟在我后。
直到了酒吧,慢吞吞跟在我后的人猛地发力,将我抵在墙上。
阴暗的角落,光线暗淡。
「放开我,周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