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事。”他说。
然而米拉像被什么逗乐了,她用手比划了一自己的脸颊,狡猾的笑容让奥顿莱尔表僵地站着,“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她笑得更开心了,“荧光粉还在你脸上。”
他看起来像松了一气,脸上挂起一丝笑容,这才注意到米拉手臂上挂着一个小包,“你要走了吗?”
“是的,”她,“过来和你说再见。”说完,她举手挥了挥。
“再见。”
音乐的鼓在肋骨上跃,他又接上一句,“很兴认识你,米拉。”
这已经是今晚第三次听到这句话了,米拉笑得皱了皱鼻,她挥着手退后一步打算离开,面前的男人连忙举起手比了一个电话的手势。
米拉转又侧回来报一串数字,这让奥顿莱尔分了心,只能见她冲自己了。
“我还记得。”她嘴边勾起一抹笑。
嗯,他无话可说。奥顿莱尔想,他正在失去理智,即使脑还算清醒,却毫无反应。
费利当晚就办好了新的电话卡,他返程时奥顿莱尔已经回去了。
奥顿莱尔倒没有大发脾气,只是闭上睛,重重地呼着,当他再次看向费利时,顺便说一,费利觉得他满脸严肃的表让他看起来至少老了十岁。而且他脸上还沾了一荧光粉,如果现在费利伸手把灯关上再打开,那么在他面前的会是一个不仅变老,而且表近乎悲愤的奥顿莱尔,他会表现得像是在课堂上被当众调戏的小学男老师。
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刻,费利抖了抖他递过去的电话卡,“我一定会告诉米拉的,”他说,“我不会骗她。”
奥顿莱尔瞪着她,费利认为这就是他的回答,一个极大的否定和不赞成,但现在他们别无他法,只能顺着故事往编。费利从没觉得过奥顿莱尔有什么兄长的威严,他们在同一时刻生,只是奥顿莱尔先来到这个世界,早他几秒。只是被他这样糟糕地盯着,他也知今晚这一切都愚不可及,他和米拉的对话开始于一个极其错误的瞬间。
如果这件事被置换名字的人是他,费利一定会骂“他妈的,奥顿莱尔。”
所以他现在理解奥顿莱尔骂他,“他妈的,费利。”
白痴。
“你不能伤害她。”奥顿莱尔说。
费利可悲地重复着:“当然。”
费利发誓一定会告诉她真相的决心仅维持到了米拉给他发消息的那一刻。
他为短信息设定了一个特别的声音,几乎第一时间都开了消息。
“你好吗?”
“我是米拉。”
费利想不起什么严肃的奥顿莱尔了,他和米拉问好,然后读到米拉问他新年有什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