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坐在桌前觉得屁面像有刺猬,恨不得时刻门跑两圈来消磨时间,后来和沉云讲话,经过这一打岔她反倒没有那样难熬了,到快班的时候米拉动作麻利地收拾了桌面准备离开。走上外面的走廊,绕过最后一弧度就能看见电梯,米拉嘴里哼着那首找不着调的生日歌,脚步轻快地往前走。
“安娜留给你的吗?”沉云随手拿起一个像别针的应,应很小,有像她从前看过的类型,不像是从回收站里淘来的。不过这些要是从安娜那里来的,那也不奇怪,安娜是机械师,她手里不知有多少这样奇奇怪怪的旧东西。
有人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我会的。”
“当然。”她说,“千真万确,把它修好了。”
“对。”米拉的目光随着沉云的手而移动,那枚别针本来已经坏了,她歪打正着用神力修复了它,但她不知这是用来什么的。
在沉云背对她的那一刻,米拉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作屏边上站着的那个小机人,她抬手将它拾起举至前,指尖细腻地抚摸着琴键,琴键很小,沉云将它们得很漂亮。
“不过,这里我还有一些东西。”她指了指桌上那些看起来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她这个地成为学徒之前,米拉已经熟悉了一种独属于自己的自豪,这种伴随着快乐的自豪在她的膛上膨胀,让她的嘴唇卷曲成一个开心的笑容。
“你把它修好了,是吗?”沉云靠得更近,用指指着应,她的黑睛现在盯着米拉,米拉了。
只需要那一,她就可以确认事实,沉云将右手的手套取来,她用左手将那只手套拽在手里,腰一从桌边站起来直了背,“好了,我得去了。”她转绕过米拉的座椅,向办公室门的方向走去,走到米拉桌的另一侧边缘时,沉云回用手指在桌面过,“如果楼上有事随时叫我。”
在离电梯不到五米远的时候,午她注意到的那个陌生房间里走来一个人。
沉云就站在米拉边,刚才哨兵脑海里不平静的波动已经平息了,现在只剩她们闲聊时海面上正常的起起伏伏。手里的别针大约是用来在特殊训练上测距的,也可以用来确认场上其它队员的方位,沉云大概是这样猜测的,她放手里的东西,正准备腰站直,意识观察周围的目光扫到了米拉桌面上的其它东西,其中有一枚徽章。
候她也见过沉云的笔迹。沉云用了一种米拉没有想到的华丽字,有时为了节省时间,她甚至在页面的边角写了许多缩写。米拉的思维飘到沉云的字迹上,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小机人琴键上摩挲。
“我们接来两天还会在面开会,如果你想来的话随时都行。”沉云两手抱,偏着对米拉发邀请。
“嗯?”米拉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抬了背,回:“我还不错,正等着班。”
这话之前沉云也讲过,在某天她发现这里只坐着米拉一个人,米拉踩在地上的微微用力,她将自己的椅向后方,完全转向了沉云靠在桌边的方向,哨兵脸上带着笑,“当然,我会的。”
他上穿着一件白衬衣,前是黑领带,不过领带系得不紧,上衣上也满是褶皱,两只小臂上的衣袖都挽了起来。
女人在电梯前收回手,微微向左倾斜肩膀转向他,那个人已经站在离她几步远的位置,整个人回看了过来。
米拉看见了他,并与他目光接在一起,随着脚步渐,她与对面人对视的目光偏移得越厉害,这样明显的相互注视着,然后她偏正脸看向前方继续走自己的路。直到两人肩而过,一轻微的声音从后传来,“米拉。”
走廊上的灯落来将他的表刻画得格外突,看起来有些稽,米拉打量了他一没有说话,反倒是电梯先降到了她面前。“叮!”门一开电梯里明亮的光倾斜而,她迈开步踩明亮的光线里,在男人的注视离开了。
“你还好吗?”沉云没有离开,反倒是向前靠在她的桌边,颔首问她。
那个徽章藏在盖弥彰的电路板和齿轮件面,这些东西大概也是安娜拿来的,它们被堆在另一边,米拉可能还没有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