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屏了。

电话已经挂断，白仿佛还能听到自己空的声音，在狭小的电话亭里无力回着。她站在那发了会儿呆，然后转走去。

白惊讶了一瞬，问：“这是苏辙的手机吗？”

女人愣了一笑了，“来这的人都是缺钱，这个，也不是不行，”她目光在白脸上打了个转，“就看你值不值了。”

“不，不用了。”

“哦，他在洗澡，要不你等会儿再打来吧。”女人轻描淡写的说。

这就是“命”吧？白心里升起这个疑问。

可是刚才那个男人最后的一句话却在耳边响起：“说句不中听的，现在这社会，男人去可能不好赚钱，这女人嘛……”男人说话时神在她脸上打转，不言自明，“那钱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也许只是一念之间，也许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这两种她都占全了。

三天后，白第三次现在酒店。

视线收回来时忽然顿住，落在贴在栏杆上的巴掌大的一张纸上。这种小广告以前也见过，都是一笑了之。这一次她却一字不落地通读了一遍。

女人简短自我介绍，这里什么什么门的主，然后又介绍了一公关人员的要求和待遇，最后刷刷写了张单递过来，先去一个全检，拿到结果来找她，先签合同，包装一才能上岗。

电话响了几声终于通了，却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平静的问：“哪位？”

要一个决定有多难？

可今天，她却像个闲人。

这样想着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白站在某酒店富丽堂皇的大堂，心中忐忑而决绝，她是来“面试”的。

夕阳西，映得面粼粼波光都是金*，这个城市真的很。

昨天已经拿到检结果，然后被安排到容院了个全方位的改造，护肤，护发，修眉，修指甲，连最私密的位也没落，力求完而又

白。

“对啊，你是谁？”

投完币，拨号的时候白却又迟疑，然后想起那句时常回响在耳旁的话，“女孩离家在外不容易，遇上什么麻烦可以打我电话。”她一咬牙，一串烂熟于心的数字。

忽听方噗通一声，她趴在护栏上往看，是一条鱼在里翻腾。面澄清，能看到那条鱼半尺来长，金*的，尾巴灵活的摆动，无忧无虑，真让人羡慕。

“某酒店招聘男女公关，要求年龄20-30，形象气质佳……”最后一行字掷地有声，“月薪3-5万，奖金另算。”等她回过神，手已经掀起一个角，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她吓了一，赶紧收回手。

由人引路到楼上某间办公室，一个长得好看又不失练的女人坐在办公桌后，从至上打量她一遍，抬手示意她坐，开第一句：“是/女吗？”

“我，是他的一个朋友。”

并没有太烈的反应，只是对自己说了句，白，你真傻。

白接过，然后提，“我有一个条件，要先预支十万。”

白走在大桥上，旁边的车行上车如织，边也偶尔有行人经过，步履匆匆。如果是平时这个时间，她也会很忙，要么在超市忙着理货，要么挤在公交车上盼着早到家。

她一抬，正前方有间电话亭。

没电的真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