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祂包扎的末端打上细长的蝴蝶结后，阿卫开心的在我的脸颊上落了一吻，“谢谢宝宝，妈妈很动。宝宝好厉害，蝴蝶结真漂亮。”

        “清、清宝宝，为什么要远离妈妈，是妈妈哪里错了吗？你说，妈妈改，妈妈都会改的。”

        刚被哄好的阿卫如今泪竟又是在眶里打着转转。祂蹭了蹭我，讨好的握住我的手贴上了祂的脯。

        “阿卫…”

        我叹了气，收回了自己的手。在阿卫失落的目光，我顿了顿，开了，“妈妈，我想先把作业写完。然后我们再谈谈，好吗？”

        祂无辜的望向我，又小小声的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妈妈不是故意这样的。只是、只是…而且班主任还说你近来听课总是心不在焉的。”

        背后的手早就将祂暴了个彻底，数十条手不安的四乱窜，却又在摸到贵重品时巧妙的避开，时不时还得装作毫不知的模样，偷偷蹭到我的脚踝，将冰冷的黏在我的肌肤上留一透明的渍。

        还是那句熟悉的话，我耐心的替祂拭去泪，一一的亲吻祂的脸颊，耐着同祂解释了起来。

        阿卫不明白，祂始终不明白我为何又要这样划清界限。就好像祂本来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一样，祂不明白，祂永远都看不透我。

        “宝宝…”

        “妈妈以后我的学业只会越来越重，我不希望有其他烦心的事来打扰我。更何况以后我上大学去别的城市了，难你还想跟过来吗？”

        祂惶恐不安，可又生怕打扰到我写作业，动作幅度很小，努力装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可本就是心不在焉的样。手在键盘上胡乱敲打一堆乱码，恨不得将所有的视线都锁在我的上。

        祂固执的认为只要这样讨好我，就能起到安抚的作用，就像是小时候那样。

        我止住了祂接来想要说的话，抬对视上祂漆黑的眸，“阿卫，你不是我真正的‘母亲’，对吗？”

        祂是没有发一丁儿的声音，由着泪打湿了键盘，晕染成深如墨般的一小团。在察觉到我的目光注视过去后，祂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气，终于放声哭泣起来。

        明明小时候最喜妈妈了，那么喜跟在我后跑着喊妈妈。明明已经到这么乖巧听话了，可还是…

        阿卫颤抖着嘴唇还想要说些什么，但祂又得听我的话，只能胡乱的了，“好好好，妈妈给你切果去。”

        当我写完作业收拾卷的时候，才看见阿卫依偎在我的旁边默默啜泣。

        末了，祂又自顾自的开说着，“清宝宝，妈妈还是不希望你去住校。”

        “乖乖，不去想。喝，其他的都不去想，好不好？”

        “你都知了？”

        “可是可是…”

        今天的作业不算太多，在学校里已经理了大半。我拿卷继续完成先前留来的难题时，还是忍不住瞥了一靠得我很近的阿卫。

我包扎的时候，阿卫一直在乖巧的安安静静的盯着我看，偶尔会有腻腻的手探上我的脸颊试图知我的全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