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新人男演员”和“最佳新人女演员”是最后颁的,顾真挽着程舒然走上台接过了奖杯。获奖言是早就背好的稿,程舒然又犯了紧张忘词的病,顾真不由得担心待会儿他唱歌会不会也忘词。
顾真特别没有息地痴汉的笑容,好像老虎钳事件也忘了个一二净,铿锵有力地开始输彩虹屁:“你知吗,你才应该去古代当皇帝,来犯我朝的外族人看到你的脸就会立刻退兵。不需要打仗也不需要和亲,以帅治国,才能长久。”
冗长的讲话环节后,首先颁发的是“年度最佳男演员”。因为楚君杉和费弦难分,如今这个奖就改成了奇数年颁给费弦,偶数年颁给楚君杉。今年正好是奇数年,于是费弦接过了奖杯。
他穿着双排扣的深灰西装,前袋装着一截薰衣草,不苟言笑地发表完了获奖言。他非常大胆地说了一些长跃现存的问题,发言完掌声稀稀拉拉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了台正好也上菜了,虽然是团餐但味也不错,顾真很容易就把肚填饱了。她一边吃一边看节目,慨长跃的艺人还多才多艺的。她和程舒然的节目靠后,等他们上台时,台的人都喝多了,乱糟糟的。如果不是因为还有新CEO就任仪式,可能已经有人相偕去楼开房去了。
“哈哈哈哈……”楚君杉爆发夸张的笑声,随后周围的一圈人都毫无形象地笑了。
“我姓陆,单名亭,亭台楼阁的亭,从今天起担任长跃传媒的执行总裁。”
顾真拉着他谢幕回座位,陆桥又重新上台了。他大概花了五分钟维持秩序,待所有人都回座位了,他才对着对讲机说了什么。
他拍了拍顾真的肩,笑:“你我粉丝后援会的文案组长吧,和你一比她们差远了。”
顾真也笑:“等我不当演员了,会好好考虑考虑。”
她回忆起上次拿到最佳新人奖,还是她十四岁的事。如今八年过去,她竟然又成了最佳新人。
顾真一喝了杯里的酒,颓丧地叹了一气,然后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程舒然的音和发音简直完,经过设备的扩散和化,宛如温柔的咒语。顾真最喜他唱“While thinking about you,my eyes don‘t shed tears”――每当我想起你,我的睛就不再泪。“
楚君杉上带着淡淡的香味,顾真记得这款香名叫“原罪”,也译作“罪”。这香很火,能驾驭的人极少,楚君杉却相得益彰――不光不让人反,甚至让人心甘愿地沦陷。什么都可以,反正是原罪,也是原罪,罪是赎不尽的。
顾真看向台上的男人,一时间愣住了。他穿着黑的西装外套,灰的甲,白衬衣,红的领带,袋里装着一朵红玫瑰。温文尔雅,却又能看透一切。她只见过对方一次,对谈过不到十五分钟,但这是一个让人无法忘却的人。
程舒然的陪伴就是如此,他的心思很简单,他就只是想让她不要孤独一个人。不像其他人忽近忽远,程舒然是真实的,可及的。你只要叫他,他就会在这里。
可是,今天她终于知,他是陆家的弟,现今长跃传媒的执行总裁,她既然只想安分守己当个普通艺人,那么她就不能沾这个人。
那天外面着雪,他们坐在咖啡馆里,分别背诵《洛丽塔》里的段落。那一天后,顾真对那句他背诵过的话得无以复加。再遇到他的时候,她想和他探讨其它他们两人都看过的书,她想再听他用深的语调背诵其他的段落。
“各位同事们,晚上好,时间有些晚了,仪式很简短,很快就可以回去休息。”
说话间很快七了,年会正式宣布开始。主持人叫陆桥,也是长跃陆家弟。没有经商,而是一名电视台的主持人。他妙语连珠又为人灵活,经常能化戈为玉帛,在业界很受尊敬。每年长跃年会,都会把他请回来。
是繁复的埃尔德结,上衣袋装着一朵蓝紫的鸢尾花。左手中指着一枚戒指,戒托上嵌着一枚坦桑石。如果说今天的程舒然是星星,宋遥夜是月亮,那么楚君杉就是太阳。
宴会厅的门被推开,顾真打了一个好大的哈欠。她吃得多,酒只喝了一红酒,完全没醉,人却有困了。她哈欠打的泪朦胧,耳边听到经麦克风扩散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