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云烟透,月光枝走,摇曳婆娑的除了树影,还有人心。
顾采真的心沸腾一般地持续发着,她卷住少年池的,吻得又深又猛。
年笑掷,未来可期。
“呼……”顾采真以额抵住他的锁骨,低急促地了两声,“你真要帮我?不走了?”她的话语又快又低,每吐一个字都好像要咬着牙才能清楚发声。
关于一见钟这件事,她也许掺杂着见起意,可那又如何?她的确喜阿泽的外表,也喜与他那等事,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又例如她的异状以及中迷魂掌,这些事单看的确不好,加在一起看就更糟糕了,可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她能够尝到寻常男女都不能尝到的快乐,如今更是因缘际会之,认识并拥有了阿泽。
亦如当初的她,虽然没了阿娘,虽然没了容之所,但且向光去,莫问前程,于是她现在有了师门,有了师傅和师兄。
可是少年只是凌乱地急着,不知是没听清她的话,还是故意不予回答。
少年池的两片薄唇被痴迷地抿住,狠狠地嘬,顷刻间就变得嫣红。顾采真的神智大半都不是很清晰,心与望都在涌动,动作自然也比以往暴不少。
更何况,见过这几回面后,顾采真越发觉得,自己很喜他。
长长一吻,倏然而止,夜风却未停,而是一阵阵地拂来,将少年池的玄衣摆得飘飘落落。
一切,都会好的。
柔灵活的尖早就轻易地撬开少年池的唇齿,如狂风过境,更深一步地攻掠夺。
如果一切都还不够好,那也只是时机还未到。
其实,对于已然开荤尝过滋味的顾采真来说,以青华池那晚为分界,之后每每再发作起来时,幻象里诱她火的场景便不再是幼时在天香阁的旁观所见,对象也从会让她产生负罪的形似红衣白袍的朦胧人影,到完完全全化成了少年清妍姝的模样。
而他的态度,似乎有些摇摆。
对此,顾采真也没什么不满——既然能摇摆,那就能偏到她这边来。
她有种可以说是盲目,但是十分自然的乐观。
到底没多少经验,就算心里想着顺势合,但又怀着不可告人的别样心思,少年池的回应呈现间歇的凝滞,“唔……”
看,有人相信长风破浪会有时,也有人相信船到桥自然直,而她本也没有多么尚宏伟的抱负,只是在从前和阿娘一起度过的日里,见到了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就算青楼楚馆的她们娘俩相依为命,哪一天又不是人间好时节?
所以,此刻,即便再怎么用剩余不多的理智告诫自己,要收敛着来,顾采真的反应也不可谓不大。
背后的巨石表面有着不少风蚀的细小孔,隔着衣也能觉察糙。一边被深吻,一边被抚摸着腰,少年池面对这样的双齐本无从招架,他无意识地扭动着躯,后背每一次摩到石表面时的那窸窣声,都好像能穿透衣,在他上制造更多让人无法忽略的酥。
只是,她从没把他当成缓解发作的工,自然更不可能在迷魂掌发作时来找他主动求。
会好的。
事总会变好的。
唇齿的勾缠让这个吻变得火又湿漉,仿佛燃烧的湿柴,烟熏火燎,又,又呛人。
但只要他有些许的“跟不上”,顾采真的攻势就会越发疾风骤雨。
没了腰带的束缚和固定,从衣领的交驳开始,他颈项以的肌肤在松散的衣袍间若隐若现,皎洁亦如月。
若是在她完全清醒的况,她可能对少年更生怜惜,继而越发温柔小意地只叫他张开嘴和,就能从舒服到尾。但现在她不太清醒,这种刺激就只会带来更加狂乱失控的效果。
就像她当时义无反顾地逃离天香阁,来到其实一无所知的归元城时一样,有种很无畏的莽撞,既是孤注一掷,却又并不悲切,更不曾惶恐怯懦,反而充满了对未来的莫名期待。
顾采真没有多少耐心了,也没有那么多的毅力继续等,于是发了狠地再次亲上去。
但阿泽的脾气有几分“厉害”,所以她在他面前尽量少说话。当然,当她压着他时,也同样是的多说的少。
她不在发作时去见阿泽,是因为惜与尊重,不代表她在面对他的主动时,能岿然不动。
男女之间有纯然的欣赏,可是以阿泽和她之间的了解程度,也完全杜绝了这方面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