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直到他次传音唤她而来时,她才说:“抱歉,上次有事耽搁了。”
。
明明人都到了摘星峰,她看起来是那么地想来见他,却又生生止住了脚步,狼狈而虚弱地藏在草丛树影之后,一个人面对那能将理智焚烧殆尽的邪恶火。
她甚至没有反问一句,何为“不方便”的况。
少年池坐在青华池边,将白皙的双足浸池中,池面落满星晖,安静得像一面镜,照他的心神不宁。
可鉴于他在景象中看到的景,不是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他和顾采真的,还是不知几时发生了的成年自己与顾采真的,都太为私密了,甚至于大大的不妥。所以,在查明一切之前,他是不会随意留信笺讯息的。
这些时日,少年池试了许多法,却本再没有看到相关的场景。他引以为傲的卜算灵能都在这件事上失了效,也得他认清其实心里早有预的现实――这些景象本就与顾采真息息相关,他要想再看到,必须得与她有所接。
但在他这几次幻化而来并传音顾采真见面,对方却迟到一回,又失约一回之后,他才发现,少女虽然不清楚他们两人之间会有共,但可能因为不想在他面前失态,所以一旦迷魂掌发作,她就会推迟现的时间,或者脆不来赴约。
心中的疑团一大堆,少年池自是不可能就此斩断和顾采真的联系,于是在又见了几次面后,也不知事怎么就变成了那样――他莫名其妙跟顾采真约定了,她不可以随意来摘星峰找他,如若他这边“况方便”,想见她了,就会给她传音,届时还是在青华池见面。
他所受的也许是未来的自己对顾采真抱有的,竟与他之后看到的成年自己,有某种奇怪的一致――那是一种带着心痛的喜,在少女看不见的角落里,独自刻骨铭心。
可她睛都不眨一地就浅笑着应了,对于这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安排,压没有提异议。
只有手中掌握的线索够多,他的推测才能更接近现实。但他现在最缺的,就是线索。
当然,他也可以直接开去问事件的当事人――成年的那个自己,或者顾采真。
知了但凡她的迷魂掌发作,他上也会火焚甚至神志不清地主动向她求,他就定决心一定要注意避开,因为他厌恶于自己于被动失控的状态,也不想再和顾采真那等淫靡之事。
他没跟顾采真说过,他两次都找到了山,甚至于确定了她的位置,但在受到后背的灼痛与的异常反应后,他便匆匆远离了。
很明显,她的的确确是第一回听到阿泽这个名字,对这个字,也没有一过分的在意。
推断不是凭空臆测,他需要看到更多的景象才行。
他自
他当然知,自己提的这个约定,其实对少女并不公平。
少女平淡一笑,“不是。”
然而,如果她之前不认识自称阿泽的那个成年的自己,更没有和对方两相悦,那他所看到的那些景,又该作何解释呢?
而前的顾采真,这个好像只认识他这一个“阿泽”的少女……她与他的未来,又真的会发展到他看见的那种程度吗?
他觉得自己倒像是有犯了傻,约定是他提的,她接受了不就行了,他又何必开多此一问。
“你是傻吗?”他忍不住问。
倒是他忍不住盯着她看了看,不明白她怎会如此好说话。
少年池越想越困惑,一个问题会带许多个新的问题,却没有一个能确定的结论。
而换一个角度,如若他看到的成年池与年龄更小一些的顾采真独的画面,是还没发生过的事,那与顾采真现在的年纪,还有她已经来到归元城并拜郁紫兰门的事实,就又对不上了。
心痛与喜……对于现的他来说,都是这样的陌生而奇怪,继而令他难以产生真实。
有一次,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他才等到了面苍白的她,她说:“抱歉,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