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年轻仙尊变得有些紧绷,眉也微微蹙着,他想让自己就此醒来,但没能成功,唯有一双赤足的足尖轻轻蜷起,足弓拱漂亮的弧线。
他本来并未多么关注那女的笑声,因为他之前认为这女人的轻笑不过是他梦中需要的一个意象,无需多解读。直到此刻,他心念动神智清醒未果,而梦中的自己忽然有了跟以往不一样的行动。
另一种有别于油熏香的淡淡腥膻之气,也悄然扩散来去……
他的脑海中只闪过八个大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朗朗乾坤,青天可鉴,他何曾在白日时想过她和这等事!
什么真真?!
阶间落,纱风来。就在池咬牙切齿垂盯着自己衣洇染的一片可疑湿印之际,原本平淡如常的夜空中,久晦不明的镇星忽现。
火在作祟。
真真?!
不对,是无论昼夜都不曾想过!
不知是受到冲击后绪激还是心绪不宁,总之,侧卧于榭丝毯之上的年轻仙尊骤然睁,倒是真一薄汗地从梦里挣了来!
这是谁的手?是那个笑着的女人的吗?她在这一回的梦里怎么像是越发化了?可这手为何会这般小巧?
可经由这段时日的应,总被顾采真影响,池对于这种旖旎私密之事多少心有介怀,即便是梦里也不想自己失了控制。而他当初自我安年少的自己的那一套说辞,什么相火妄动,思考过度,心火亢盛,气血转,自然梦……通通被他抛诸脑后。
池一边压抑着满燥意,一边在醒不过来的梦里思索。
他的手也不知是在何时握住了某人的指尖。
怎么会!
池已然顾不得这八日的克制,本能地去应顾采真的况――一定是她又发作了,他才跟着在睡梦里……
饶是在梦境中,池也是一阵心惊肉,不敢置信!
一晌梦乍醒来,玉衡泽世孤坐榭之中,气闷又无措,自厌又惊愕。心烦意乱的他不曾抬,便也就错过了从榭天窗看见这抹星光的机会。
他似乎是低了,虽然他的前仍旧什么也看不清。
哪个真真?!
他的呼也不那么均匀平稳了。
可若是这梦并非应之故,那就是他自己……池的面红中忽现一分铁青。
他认识的人里,他此刻能够第一时间想到的人里,名字“真”字的,可以被叫“真真”的,只有一人……
不,她今夜又外了,此刻压不在他能应的距离之!
这刹那,万籁生池,一星在。
幸好,梦中除了一暧昧的女笑声,和说不清不明的暧昧气氛,一切都和之前一样看不清明,倒也没什么多香艳格的景现。
池满面绯红又心有余悸,几乎是在醒来的同时便急急坐起,而也在同时,因为坐卧姿势的转变,他一就觉到了自己的两间……一片黏腻!
但紧接着,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加上女的轻笑……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半梦半醒间的他迷迷糊糊唤醒了某分刻意尘封的尴尬记忆――他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梦。
在年少的他山寻找祸星的前一晚,那个……满自溢的梦。
荒谬!
而此人的手不似成年女,若是握住,的确会显得小一些……
这一回,像是已然得到了提示再去分辨倒推,又或者先为主受到影响,他隐约能听这轻笑的音间与顾采真的声音有七八分相似……
池整个人都僵住了,坐在原地一动不动,面却又一变再变!他面如醉,心如擂,又倍荒唐,震惊无比,唯有急促的呼在幽静的榭显得这样响亮,让人恨不能掩唇盖之,掩耳盗之。
就在此时,他再次听到了女的笑声。
“真真,你真的不想要我吗?”
梦境还在继续,不,说是持续要更加准确些。因为梦里什么变化也没有,只是他未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