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外,有一束束烟花升空后光溢彩地绽放,夜空被燃的瞬间,格外的亮。
他就会被暂时放开,她又回到他怀里,两人的唇都闪着暧昧的,她又牵起他的手执笔继续题词。
他一手撑住船舷,一手搂住她的腰。而她则侧过,两手扶在他的肩,很认真很专注地吻他。
四目相对,十指相扣,唇齿勾缠,气息相换。
他们一起写字词,又一起燃灯芯。
直到,他放完最后一盏由她事先画好且由两人共同题词的灯,她又开始像之前那样吻他。
一定,也很温柔。
她形灵巧地钻他的臂弯,好似是被他抱住一般,又朝他的手中了一支不知从哪儿变来的笔。
他们在船写,“月上柳梢,人约黄昏后。”
船轻晃,池迷迷蒙蒙地抬眸,看见空中那一轮清辉泻的月亮。
池被亲得心加快,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躯也带来暧昧的刺激,每当他直觉再亲去事态可能就要失控时,顾采真又总能掐着地摸来一盏灯,跟他说,“来,还有一盏。”
他俯将一盏盏灯放中,她便在一旁为他一次次撩起袖――正如她画的那样。
她的鼻息有些,但他的鼻息比她还要。
顾采真先是拉着他照她所画容,去到画中船上的相同位置,拿起灯盏,“来,我们一起题词。”
灯盏上的画也很温柔,池不由猜想着,她在画这些还未发生的景时,会是怎样的神态。
只是,这一回,她却没有像之前那样浅尝辄止。
他们在船中写,“明月如霜,照见人如画。”
她开始解他的衣裳。
十五的月亮已经满圆,因为寒未散,月也还带着温柔的清冷。
它是那么圆,也是那么圆满。
他们在船侧写,“尊前月,月中人,相见年年好。”
然后,她又在他放完灯盏将起时,直接拽住他的袖,将人拉过来亲上一亲。
纸张随着夜风的拂与笔尖的游走,发很轻很轻的脆响,却又比那忽远忽近缥缈闹的喧嚣更清晰动人。
白的,池不知她是故意没画还是时间不够。
池被她压倒在船上,唇被肆意了,深腔的尖灵巧地化解他的所有抵抗。
她的气息让他意识地沉迷其中。
河里,两人相拥相吻的倒影与灯盏的光晕摇曳交错,得如同一副会动的画。
她倒是没有画这些……池想,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有闲心冒这样的念,并在一瞬被拉激烈缠绵的深吻中。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连天焰火,满河碎琼。
明明是被男拥住的姿态,女纤细柔的五指实则主动握住对方修长的指节,一笔一划地执手共写。
他们在船尾写,“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
她的呼有些乱,但他的呼比她还要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