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享不尽的福。
“二拜堂。”
刘野脆牵起他们的手,恭恭敬敬朝主位之上的两位老人拜去,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娘,从今往后,我真的把你当我娘了,您老就等着享清福吧,我会好好孝顺您的,我替她,我是她。”
刘老太浑浊的珠湿得很,“好孩,你们都是好孩,起来,快起来。”
“夫妻对拜。”
“送房”
众人拍手起哄笑闹。
“母亲,什么是房,好玩吗?我也想去”
一个小孩望着离开的人群,扯着自己母亲的手央求:“我也要去,我也要房。”
“那是相当好玩哦,”另一人贱兮兮搭腔,“你个豆芽菜,玩不来的,哈哈哈”
小孩母亲笑着打那人“去你爹的,老不正经,跟小孩浑说什么。”
这场筵席托老吕家的福,郡守大人也来了,她坐主桌,端着酒杯朝刘老太敬去,“您还好吗?一顿几碗大米啊。”
刘老太面朝黄土背朝天耕耘了大半辈,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官,屁的凳就像有尖刀刺向她。她坐立难安,双手举着酒盏额上豆大的汗。
“坐,坐,今日刘家大喜,无论尊卑。”
贾郝仁酸酸地坐在旁侧,勉挤笑,她的掌沉得如山拍在刘老太肩上,笑肉不笑,“大人叫你坐,就坐嘛,我时常都说,刘野是个好孩,找人喜。”
“...多谢大人提携,犬顽劣,多谢大人...”
“小贾,你是会调教人的。沛县好,你,也好。来。”
郡守大人又提了一杯,贾郝仁恭恭敬敬起,腰弯去也不比刘老太直几分嘛。
“大人谬赞,官...官深沐大人恩泽。”
贾大人伸手拂去颊上的汗。
“哎,筵席之上无论尊卑上,小贾,罚你。”
“是是是,官浑忘了,大人罚得好,我再喝一杯。”
月已中天,外黑得看不见,几位家仆搀扶着最后的客人上了车。
潇禾走在前面,曹香和梵侩架着烂醉泥的刘野,她张牙舞爪般乱动,“喝,喝她妈的,老没醉,还能喝....”
几人走到两座院落前,驻跸。
“老大,去哪儿?”
刚刚还龇牙咧嘴生龙活虎的女人彻底偃旗息鼓了,只顾着靠人怀里,“好困....睡觉....”
潇禾笑着摇,“没息。”
“潇大人,这...这朝那边送啊。”
曹香为难地问。
“当然是去小夫那边啊,老大最喜小夫了。”
梵侩将刘野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
“天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潇禾背着手悠然离去。
“潇大人,潇....”
曹香盯着潇禾背影,她恍若未闻,开玩笑,两个新郎官,去哪里都得罪人。
“哎哟,胖,我肚有些不舒服,快,你扶住老大,我要去方便一。”
曹香把人往梵侩怀里推去,脚底抹油也跑了。
“香,你有纸没,奇怪怎么会闹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