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这么说,只是学长他确实是比较特殊的存在,我们没有经手过这样的病人,不能百分百确定后遗症,现在切除手术技术还是成熟的,这你放心。”他胳膊搭在桌上,一只手紧紧握住他那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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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甜歪想了想,“我妈妈就是Omega,爸爸是Alpha,他们两个就好的,之前我和我那个Alpha男朋友,找了我现在的老公,他们还不太开心嘞。”
我耸耸肩,表示还没有到我的午睡时间,只是午睡要泡汤了。
我不清楚他是来劝我接受的,还是只是来给我打个预防针,或者真的只是闲聊。我心里惴惴不安,连蒋旭然都察觉到。
我这次是真没理她,因为午休时间快结束了,要是再聊去,估计我和她今天的午睡时间就要泡汤了。
“他会死吗。”我问。
路过的服务员帮我们换了骨碟,又送了我们一盘果,笑着请求我们给他写个长评。
走到星巴克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到底是什么事,要他专门地跑来找我,思来想去,可能还是林桉。
他最后说,我和我的老师一定会竭尽所能,但是我也要好最坏的打算,毕竟这是一场很的仗。
“不过你也知,当时我那个Alpha男朋友,我要是被他标记的话,我这一辈肯定就完了。”她苦笑,彷佛是回忆起当时场景,“我虽然也没被标记过,但是也见过很多被标记的Omega,墨莉你是Beta所以可能不会像我这样记得这么清楚,发期的痛苦,对伴侣的依赖,甚至是对对方的沉溺,一方面觉得是浪漫的,但是一方面也觉得害怕。可是好多Omega本不知后果,就先往前走了一步,直到那个时候才知了后果。”
我抬张望,果然看到他没像医院里那样穿着白大褂,着常服,远远就看到我,冲我招手。
“那我请你喝星巴克请罪吧。”他这样说。
即使那只是可能,但我也不愿意用这种可能,来投一颗不定数的骰,去赌他的命。
秋甜向来话题转换的极快的,很快她就问我周末要不要一起去附近的郊区野餐,我因为已经答应了家里,只能拒绝了她,她立说要去约林桉,我只好预先替林桉转达了他也没空。
蒋旭然不知那些前因后果,他不知当年我当年放开林桉的原因,是因为我害怕林桉是真的要从这个世界上离去。
“我知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我觉得对学长来说,切除手术是他最好的选择了,不然,最后的结果是他每年都需要去汲取他的Alpha的信息素,如果对方不合,我们一办法都没有,学长到发周期,还需要各种药。墨莉,是药三分毒。”
他直接挑明:“我是来和你说林桉学长的事的。”
可是我也知这个标记对林桉的痛,这就是一个赤的烙印,超市里的冲突绝对不会发生仅这一次,他人的误解也不会发生仅这一次,最可怕的是把自己的一生
秋甜又一次地瞪大了睛,“你爸妈这么快就接受林桉了,叔叔阿姨好open啊!也是,之前你换那么多次男朋友女朋友,叔叔阿姨估计都要司空见惯了”
“我不知他有没有和你说过手术的事……。”他天生一张笑颜,只是现在面容严肃。
“哦~我知了,你们要去约会啊。”
我睨了她一: “回家吃饭而已。”
“他说了”我打断他,“手术成功率不,对吧?”
我也不甘示弱, “我猜到了。”
诺。
蒋旭然的眉打起了结,显然也知,这是个很难以在这个连锁咖啡店回答的问题。
中午吃得太尽兴,一直到走到办公室门都没看到我的手机微信消息弹了好几条,我以为是有什么工作,结果开后,是蒋旭然,他说已经在我办公室门。
我是真的害怕了。
“这个来找你,你要工作了吗?”他笑问我。
即使现在我后悔了,我明白了我们可以有另一种可能,但是谁要我拿林桉的命去赌一样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是真的不愿意。
他说得真切,我当然听得也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