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疼呢?肯定是很痛的吧,我一边用棉球住他的,一边看他。
他不说话。
“不说了,午休结束了”我对林桉说,为了不让秋甜再起疑,我又对着电话大声的说了句,“哥我挂了哈,晚上回来再说。”
像一滴酒回不到最初的,一片雪花没办法回到滴,温的天没办法回到夏天。
“好。”林桉说了这么一个字之后突然笑起来,他的笑声我太久不听,竟然显得有些陌生。
是啊,我和林桉现在的关系大概只能依附在我们的长辈上,非要我给我们之间个定义,那就是他是我一起生活了许多年的邻居。我的父母喜他,抛去那些属于“前任”的尴尬,我们是可以算作兄妹的。
林桉安睡得如同格林童话里被毒针刺伤的睡人的时候,我一直没睡,估摸着是前几小时,一切都转换的太快。
他紧闭着,纤长的睫像一只被暴风雨洗刷地蝴蝶,翅膀上挂满了珠,振翅变得艰涩。
电话很快就被接听。
开工第一天事很多,我一直到午休才得空看了手机,看林桉没有给我发消息,我便打电话给他。
我不停地否定自己,好让我的心能够安心的休息一会儿,里面没有愧疚没有疑惑也没有什么人,就这么空空的安静一会儿。
直到蒋旭阳那个颇有几分调侃,暧昧的神投到我上,我才像漂泊迷失的一叶孤舟找到了岸,找寻到了自己的位。
“好的,没关系,你中午吃了什么?”林桉那穿来衣摩的声音,我猜他估计在什么其他的事,所以换了只手拿手机。
我仿佛置海浪中巨大的漩涡,兜兜转转,忘了自己的份。
我也回不到年少了。
中午的时候秋甜因为刚完手术成为大家的焦,很多同事,尤其是几个实习生都给她买了问的礼品和吃的,离她最近的我也受益良多,蹭了好几块糕和果。
“你笑什么?”
【林桉:好的,莉莉妹妹。】
我们这样一对兄妹,在两条平行线上,可能像今天这样,遇见了,但是会很快分开的。
“莉莉”林桉的声音传来,“早饭我已经吃过了,谢谢你,我会把碗也洗了。”
我正准备愤愤挂掉电话,秋甜路过打量了我一番,调侃了我一句:“墨莉,你有况啊!”
“单位里随便吃了,我给你了饭了,等就送到楼了,我房间左边的床柜里有把备用的钥匙,你要门记得带钥匙。”我嘱咐着他,顺便查看了一外卖订单,“上就到了,等外卖小哥会给你打电话的。”
注完抑制剂之后蒋旭阳让我们留院观察了一会儿后,我就带着林林总总的药品和虚弱的林桉回我那套城里的公寓了。
现在的我对于林桉的愫,像是一个在囚狱中挣扎多年的死刑犯突然被刑满释放,狂喜过后,恨意散去,只是空虚的很。
本来我想的是带他回保吏,但是第二天我要上班,保吏太远,也害怕遇上爸爸妈妈,到时候又是一大堆掰扯,不让我消停。
睡不着的时候我甚至开始质疑起我的初恋。
注型的抑制剂估计效果是不好的,因为林桉一整个晚上反反复复的发烧,他烧得迷糊的时候抬抬,看到正在给他换额间巾的人是我之后,会自顾自地开心一阵,嘴角微微扬起,明明一力气都没有。
“真的假的呀,你可别骗我哈!”
虽然是谈过恋的兄妹。但破格的禁忌结束,还是会在少时常游玩的小上相遇。
还没等我问他在开心什么,他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一场文质彬彬的相亲会面变成医院里的分崩离析,刚刚建立完一段新的关系又立见证另一段关系的破裂。
“去去去!我和我哥打电话。”我受不了她用那种甜的脸那样贼眉鼠的表。
不等林桉声我就急匆匆挂了电话,没过一会儿我的手机屏幕就显示一条消息。
“好的,那辛苦你了,其实家里有洗碗机的。”
白的脸上又浮很多冷汗。
我可没撒谎!
对嘛?
毕竟那时候我才那么小,哪里懂什么对不对?
或许那是因为林桉是离我最近的异,而我又误认为他是Beta,所以自然而然喜上了他,或许那只是一种零星的不能称作为的慕,一些年幼者对年长者的崇拜,却被年少时的我曲解了,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