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想怎么会这么突然,明明昨天还在和爸爸说笑全城席的事,今天就只剩一冷冰冰的尸。
弟俩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平和的单独相了,毕竟里留着相同的血,苦难之前,血缘会使人自发团结。
遗送别仪式等商砚初到了以后才开始。
说完她就转离开了,商砚初余光瞥见她又在门停,“如果爸爸还在,他肯定会希望你有始有终,把试考完。”
商虞递了一瓶到他面前,商砚初愣了愣,才伸手接过。
商砚初低了,声音嘶哑:“我不想考了。”
而且他记得前不久商虞还跟商振年提过,不想自家公司,她有自己想尝试去的事。
过了一会儿,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商砚初的视线里现了一双熟悉的黑女士鞋。
两个人并肩坐在花坛边沿,商砚初以为商虞会说些什么安的话,但她开却是:“我要公司了。”
噩噩,睛得睁不开,天亮之后被商虞行了一套衣服。
商砚初觉又有泪从眶了来,这几个小时里,脸颊被泪反复浸湿又风,已经涸的有些刺痛。
商砚初还是去了考场,只不过是被商雪岚找人行压过去的,商砚初坐在考场里,魂早就不知飞到了哪去。
一会儿神又飘远了,注意力凝不起来,脑里只剩一片空白。
商砚初蹙眉,“你还没毕业……”
他完全是靠着肌肉记忆握着笔在答题纸上移动,脑海里思绪繁杂。
商砚初转看她平静的脸,又想到了她跟在商雪岚边持的样。
商虞没有绪的话音从传来,“可以,你自己考虑好后果。”
丧事虽然办得匆忙,但有条不紊,礼数周全。
商砚初不想再在礼堂里呆着,一个人溜来透气。
人是突发脑溢血走的,送到医院时状态已经很不好了,他没能多留一会儿,见亲人最后一面。
“还有一个半小时考试,赶紧收拾,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他这才意识到在自己还沉浸在丧亲之痛里闹脾气时,她已经收起了所有的绪,将这个家撑了起来。
她换上了跟商雪岚一致的黑丧服,脸憔悴,但几小时前的悲痛好像已经不复存在。
稳重,有信服力。
商虞沉默了许久,最终没再说什么。
这不是他第一次经历生离死别,可经历过并不代表能接受。
他的视线空茫,自暴自弃地说:“可是爸爸已经不在了。”
商砚初看了一商振年惨白没有生气的遗容,瞳孔被一层雾覆盖住,他痛苦地闭上了睛。
“嗯,爸爸不在了,总要有人上。”
商振年平时不少慢病缠,总还算稳定,只不过工作忙压力大,虽然一直在调理着,总归治标不治本。
商虞说得轻描淡写,但商砚初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懂,商振年这个梁一倒,肯定有不少看商家笑话的,暗地里不知会有多少人在虎视眈眈,等着上来分一杯羹。
她看了商砚初一,“你还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