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你在说什么吗?你怎么、你怎么能随便说这种话?我在你心里就是可以这么随便放弃的存在吗?”
他哪想过这姑娘还能得这结论、这决定,这是能随便说的么!
沈清州现在是又懵又急,他不知该如何理现在这况,但他知怎么着也不能让她走!
沈清州让她说得哑无言,他哪见过这场面,林夏在他面前一直都是那么乖那么懂事的姑娘,从来没跟他闹过脾气说过重话,连从山上摔个大跟都还弯着睛笑眯眯安别人的姑娘,这会儿却哭成这样,那小模样,神仙来了都替她觉着委屈。
“你走吧,不要你怎么, 男人都这样,自己心好了就巴不得随时黏着,有事儿了就把人丢到一边,反正怎么着吃亏的也不是你们,明天又明天,回又回,总之是没完没了的。”
他好声好气地哄着,可林夏不吃这套。
他脑嗡嗡地响,他那向来自诩聪明灵活的脑这会儿像遭雷劈了似的,想不通也不知该怎么想,他只觉得疑惑又慌张,甚至不能理解怎么眨间事就发展得这么荒唐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
“这话说得我好冤枉,真不是那样,若是有时间,我哪能不陪你呢?是我哥哥来看我了,很多事我们得面对面聊,不去不行,乖,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
他一急,乡音都来了,左一句姑娘又一声小名地喊,可姑娘那泪珠就跟开了闸似的,怎么都不完。
但姑娘难得跟他耍小脾气,这又让沈清州压抑不住心的沾沾自喜,姑娘盈盈的眸又看得他心发,哪舍得跟她说半句重话。
“不行,不能走!我承认,这是我得不好,我原是想着你平日既要上工还要学习,这才拼命忍耐着不主动找你,怕你觉着我猴急,觉着我不正经,就是冲着那事儿来的,我不愿意你这样想我……”
只见她嘴一撇,泪珠哗地就来了,沈清州吓得瞪大,连忙捧脸去。
而他行动先于思考,在意识到之前就已经大步上前拉住了姑娘的胳膊,一把将她带怀里紧紧抱住。
“这、这、怎么就哭了?我错了,是我说错话了,别哭啊姑娘,哎呀这,这让我怎么好呀?”
“你委屈?你还委屈上了呢!之前说我忙念书,不陪你,我倒是心虚,拼命挤时间来找你,你倒好,今天要上工,明天要登记,后天要看诊,大忙人,忙得连敷衍我都要我排队,回倒是跟女知青们笑得开心。”
她这话说得又无理又无,沈清州心都被她吓得要从嘴里来了。
“不是夏夏,我不是那意思……”
可与此同时,他心底又有说不清的甜往外冒,她将这些记得那么清楚,是不是意味着她越来越在乎他,也开始对他喜了呢?
完了她自己哭了好一会儿,抬手把他一推,自己用袖抹了把脸,一脸倔地哽咽着说:
他分明也没什么坏事儿,说的每句话都有理由,可现在他就是不占理儿,不但不占理儿,还有要成为负心汉、成为罪人的迹象了。
说到这,她眶又红了红,嗓音低了去,张牙舞爪的小兽了气似的收起尖牙。
“我不乐意伺候你了,你去哪去哪,忙啥忙啥,走开,别烦我,省得一会儿叫人看见。”
他的控诉反倒莫名把姑娘激怒了,她怒气冲冲地继续推搡他,可他两条胳膊将她用力禁锢在前,她的手连使劲儿的地方都没有。
“别说了,你走吧,我以后也不会缠你了,就像最开始说的,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是最好的。”
真要说的话,这算是吃酸醋了吧?
一都信不得对吗?”
她这不讲理连珠炮似的哭诉谴责让沈清州哭笑不得。
她推了两没推动,也就放弃了,抬对上青年那双盈满委屈不解的多眸,她看起来更是没好气了。
沈知青温吞的嗓这会儿都尖了,用平日不曾有的语速极快地说着,生怕姑娘不愿意听似的。
沈清州又伤心又疚,这么一听,到确实都是他的不是,他自认心细,却没曾想会在这些地方叫姑娘难受了。
她又抹了把睛,着鼻说完转就走。
她现在上的钱指不定比整个村的人加起来还多,就算他带山珍海味回来……呃,山珍海味还是可以的,但一般的零嘴儿吃可打发不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