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窸窸窣窣声音,泊言绕过女人躺着的那一边床,摸上另一半的枕,却没想抓到了还是湿漉漉沾着的发。
哦?那她就不会客气了。
另一边床上凹陷去一块,床晃晃悠悠着像个超级大的果冻,男人坐在床边在纠结。
“快来快来。”
“……”
坐起,手上悄咪咪在被窝里压了压立的,乖乖背坐在床沿,一时不时滴着滴的长发垂在背后。
“!!?…好。”雾禾暗暗想,有便宜不占王八。
细小的灰尘中照一条光亮的通路。
“可它还是很湿。”
她肯定没有意识到自己像个哄骗小红帽的大灰狼。
改倒是很利。
泊言抿着唇,金丝镜片反一锐利的光,撇着被隐隐约约鼓起来的人形轮廓,指蜷缩又放开。
雾禾半阖着眸,暗想,泊言好像有贤夫良母的气质,她被自己瞎造的词逗笑,无声的眉弯弯。
“哦。”
“我有事跟你说……这周六晚上七,老要我们回去参加他的寿宴。”声线略显低沉的声音在房间响起,“我需要你合演对恩夫妻。”
“咔嚓”一声,门自动关好。
泊言问好风机的位置后,突然问了一句:“可以开灯吗?”
女人说,“我冷,老公过来给我被吧。”
雾禾小半张掩藏在灯光的清丽动人的面庞牵扯着扬起弧度的嘴角,了满意却诡秘的笑意。
抬手摸了摸燥温的发,眨巴眨巴睛,将枕调了个面,把湿的那一面压在面。
“报酬。”
雾禾却已经把穿着的浴袍脱掉钻被窝,还鼓励男人不要拘谨似的,把被拉开一个,小意温柔。
他摸索打开灯,看见女人松松垮垮半个红白皙的肩,慌乱的握紧风机的把手移开视线,鸦羽一般黑而密的睫颤巍巍的抖动着。
“你……发没。”
“……我给你一吧。”
“可以了。”拖拉着棉拖的脚步声渐远,风机被放回原位后,明亮的灯光也被随之关灭。
见泊言久久没有动弹,雾禾黑暗中的表陡然变得冰冷,她嘴唇翕和,刚要让他,却见男人颀长的影陡然朝她走过来。
屋落地窗的窗帘遮光极好,屋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可。”
“了。”
安静中,风机陡然打开,带着些人间烟火的嘈杂响起,温的气散冰凉的气息,指尖穿梭在细密柔的发丝,带着令人昏昏睡的舒适闲意。
他的语气来些,“报酬你定,只要不狮大开,我就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