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孙策在健完回家的路上收到孙权的消息:“我把客厅挂的画摘了,放你那屋了。”
孙策记不起自己后面是怎么开回家的,他只记得自己手足无措地压到了喇叭,一声响亮的鸣笛惊得她睛睁大了一瞬。他一秒也不敢再耽搁,飞快地把她推回副驾,顾不上交警是什么表,一脚油门就窜了去。
盛夏已至,考落幕,又是一代少年人种的汗结了成果。今年也轮到了孙权和小广。
烂醉的人是最难搬的,不仅没有力气,还会折腾。孙权向来睡得很规矩,所以此折腾的人特指小广。
这,孙权是真的没有再回复了。
不是,这是正常人能来的事吗?
孙权觉得自己的睛脏了,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房间。
“她这么喜?我有原图!”
不知过了多久,由于宿醉脸有憔悴的女孩声音极轻地开:“昨晚……是大哥吗?”
刚开上路没多远,又遇到了查酒驾的交警。孙策的车里酒气滔天,一连了三次,警察敢相信他真没喝。又看了紧紧倚在他上的小姑娘,冲他挤了挤睛:“接女朋友回家啊?”
“嗯!”醉鬼说的话当不得真,她揽住他的脖在他脸上亲了一:“我男朋友!”
孙策看了电梯,还需要很久才能到。但受到莫大鼓舞的他一分一秒也等不去了,打开了楼梯门飞奔上去。
小广喜他们一家人,真好。
结实的双臂一展,纤细的女孩被抱到桌上与煎糊的鸡相邻坐着。孙策不敢贪心更多,只想要将在昨晚的记忆中被叫错为“仲谋”的片段以自己的名字覆写。
的好大哥,夺弟妻这种龌龊事总不来了吧?
抱歉,仲谋,都是大哥的错……若你要怪的话,就只怪大哥一人吧!
她的声音像羽一样轻:“别让仲谋知。”
她坐在车里,看到自己在搬昏睡过去的孙权,嚷嚷着:“大哥,我来帮你!”结果打开车门就趴在了地上。
“大
“为什么?”孙策不解,那是他找人心调整的图,就连“大舅哥”三个字,都是用了付费的字,还为了显,用了最鲜艳的红。
“大哥……”她的声音颤抖着,圈泛着红,像她昨晚的脸颊一样红……带给孙策的却是完全不同的绪。
孙策找人把自己和全家人都一起p在了图上,甚至因为没有大舅哥的照片就拿金克笔在小广边写上了“大舅哥”三个大字。
孙策这才红了脸,一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在一楼绕着电梯溜达了好几圈,差被保安以为是推销游泳健的拉去。
又过了几天,孙权回到家时,看到客厅挂了一幅巨大的数码照片。是成人礼那天的他和小广,和大哥?……和尚香还有爸爸妈妈???
好像是最后一个神经也被绷断,他突然间抬起看向对面的女孩,几乎要泪来:“昨晚都是我的错……是我无耻!我……我不要脸趁人之危!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我都可以接受……我愿意负一切责任!”
孙策难以置信地看向她覆在自己手腕上的柔荑,混沌的大脑不能再行任何思考,他已经无法给她后撤的机会。
他接到电话时,打来的小广已经醉得齿不清了,大着跟他说了饭店的位置。她实在是喝了太多,连电话没挂断都不知,而孙策也不敢挂断,他近乎贪婪地想要将她的每一声呼刻脑海里。
第二天一早,不知何时醒来,还是一宿没睡的孙策挂着两片乌青,勉对走近的少女笑着:“小广你……你醒了啊。”
“咔。”孙策脸红得像要滴血,掩耳盗铃般将段成两截的竹筷扔到垃圾桶里,他低声呢喃着:“我……小广……昨晚……”他蓬松的发被双手扯得散乱,像是一只被困住的猛兽,咙间不住地发痛苦的呜咽。
等他走到楼,才看到孙权发来的一条消息:“她看到了。”
小广扯了唇角,少见地沉默着,睛盯着桌面,两人沉默地对坐着。
“……”孙策不用顺着他的视线看,也知是个什么况。他咬了很久牙,最终准备解释只是弟妹。
这次的省略号足足打了两行对话框,很快,孙策隔着屏幕都能受到孙权的喜悦:“她整整笑了三分十四秒!!!”
对方正在输中...这句话在对话框上停留了许久,最终孙策收到了一行省略号。
等孙策赶到,醉醺醺的小广把孙权搂在上。暴怒的孙策举起拳再三警告了一圈围着她蠢蠢动的混混,直到再也没人敢围着他们转悠,这才打开车门将小广先搬到了车上。
最终,他极小心地问了句:“弟妹……喜吗?”
她的手也是。
好不容易把这两个酒鬼都搬上车,孙策坐在主驾重重地叹了气,决定要在家里个禁酒令。不……或许个酒吧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