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啸后背直冒冷汗,若是不好好解释,只怕心上人今夜就要将他从窗踢去。
秦月镜被他说得脸儿都红了,虽然她早已对祁元啸付意,但这般被他破,她还是觉得有些羞赧。她轻抿着唇,推了他一把:“你往后若再这般犯蠢,我便...便再也不让你来,再也不见你了。”
“我...”祁元啸一时语,抓了抓脑袋,极小声地说:“我先前觉得...也许你不过将我当作一个可以排遣寂寞的人罢了,所以不会过多在意我的安危...”
“我知错了,险些误了你的意。”祁元啸手臂环着她的腰,笑着去吻她的颈,“我现在知了,原来月镜也同我一样,心里是着我的...”
他垂:“我受到,却不敢肖想...我怕那只是我自作多罢了,我绝不会认为你轻浮,但我想...我在你寂寞又伤心时趁虚而,你若只是想暂时依靠我一,我也...”
秦月镜抬起来,有些疑惑,但也温柔真诚:“我自然是担心你...即便你说那敌国的主帅经验不足,但战场凶险,我真怕...在中会接到甚么不好的消息...”
秦月镜气得不住起伏,但听完他的话,却又实在捺不住无奈地笑了一声:“你觉得我只是因空虚又伤心,而你正好现了,我便只用你排遣寂寞?那些你我相时的柔蜜意,不过是我逢场作戏?”
一直以来,在他与秦月镜的中,他都将自己放在一个较为卑微的位置,他未曾奢望过秦月镜会同他一般付所有的深,他也并不会对她提这般要求。他不在意秦月镜如何看待他,即便她只是借他排除心中或者的寂寞,他也可以接受,只要能陪在她左右,他便觉得此生足矣。
他将秦月镜双手握在自己掌中,小心翼翼地向她解释:“其实...这数月来,我一直觉得自己像是每夜都活在梦中一般,当我翻过这扇窗,便是我每夜梦之时...对我而言,只要能见到你、能将你抱在怀中,已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我怎还敢奢求你心中对我也有意?”
见她这般,祁元啸知她应是消了不少气了,赶忙将靠到她肩上,讨好地哄:“我方才不是说了嘛,我嘴笨...脑也笨,惹你不开心了,实在罪该万死,但娘娘看在我一片真心的份上,恕了我的罪可好?”
秦月镜斜着瞥他:“那你可知错了?”
祁元啸心中动非常,他忍不住将她紧抱在怀中,激动之溢于言表:“月镜,我...你竟会为我担忧,我...我不知该怎么说,我心中好兴...”
果然,一瞬秦月镜便挣开他的怀,站起来走到窗边榻坐,还要拧了个,背朝着他。
秦月镜咬着唇,一双本柔万种的目,如今满是怒气,直瞪着他。
我...我害怕你受伤,我不想你去了后,我可能会听到你在战场上负伤的消息...”
祁元啸连忙跟过去,扶着她的肩:“月镜、月镜,你...你莫生气,我嘴笨,不会说话...”
祁元啸心里一。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先前是我瞎了心,娘娘饶我这一次罢。”祁元啸的唇已经从她颈上移到了她耳侧,着她小巧耳垂在齿间细细轻啃,“不如让我力行,换娘娘的宽恕可好...?”
祁元啸脑里咣地一声:糟糕,说错话了。
祁元啸偷偷看一她的表,捉摸不准她的心,不敢接话。
瞧着在沙场上杀伐果断的骁王爷,在自己面前大气不敢,声也不敢吭,秦月镜又好气又好笑,她想骂他,又实在狠不心骂不,只得用手指戳着他的额:“你呀,你!我真不知要如何骂你才能消我心中的气,你怎会有这种蠢想法?你是想气死我?”
因此,当秦月镜说这番话的时候,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问:“月镜,你...你担心我?”
秦月镜安静地看着他。
秦月镜回过来气乎乎地瞪着他:“你方才那话,是甚么意思?你是想说,我只将你当作...当作寻取乐的男人吗?你觉得我是如此放轻浮的女人?”她越说越生气,握起拳,一边捶他一边咬牙切齿地斥:“你怎能、这般、看我!”
祁元啸哪敢反抗,想老老实实地坐着让她捶,又怕她手疼,只能将她的手腕先握在手中,不住地说着话:“不是...月镜,我并无那想法,我嘴笨,你先莫要动气,听我解释...”
秦月镜被他说得一雾,费了好大劲才将他的怀推得远了些,皱眉问他:“你在说甚么傻话?以你我现在...现在的,我怎会不担心你?”
秦月镜仍是气哼哼地:“你我虽只有夜里才能相会,但这段时日来,难我从未向你表丝毫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