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条斯理弹了弹自己裙摆,翘起脚来,脚上还穿着另一只绣鞋,东珠随着她晃悠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行了,远的咱们不说,就说说现在。”
娘,她和阮樱明明差不多,那些青年弟的目光,却从来都是在阮樱上!
“殿说你有你就有,你是什么份,还敢跟殿嘴?”
“不是故意的,就能算了?你们几个,”她朝左右几个小太监昂了昂巴,眸微眯,“给我扒了她!”
当时她偷偷听见,又羞又怒,回屋连摔了好几个花瓶,气得几天没吃饭――没想到连自己亲哥哥都被阮樱那小贱人勾引了!
“殿,罪……不是故意要湿您的衣裙,请殿恕罪。”
阮樱摇,伏去,将额抵在地面上,忍着中满腔委屈,轻声开:
“你好好在掖庭服你的苦役,在御花园见到本公主,不知退让,反而还把脏泼到本公主裙上,你什么意思!”
想到这桩事,公主只觉得心怒火更盛――这小贱人不是喜勾引男人么,她便让她勾引个够。
事关自清誉,阮樱本能要为自己辩解,可脸上顿时又挨了结结实实一,打断了她的话――
她弯着纤细脊背跪在地上,灰扑扑的徭役服宽松大,此刻垂着,更勾勒她腰肢纤细。
“我没有那种事――呜!”
小女气势汹汹,扬起手中绣鞋,又要再打。
阮樱被吓得一缩,双本能闭上。
公主看在里,蓦地想起一桩事。
兄长说,他曾在潭柘寺外见过阮家姑娘,那姑娘正在上车,他只来得及瞧见她背影纤纤,细腰盈握,上车时微微拧了一,裙裳摆略鼓起一弧度,转瞬即逝,看得他骨都酥了。
“你看看你阮樱,你勾引过那么多男人,现在,可还有谁愿意正看你?”
唇角得意扬起,“本公主的裙摆被你湿了,你也别想有衣裳穿!”
兄长的朋友们也喝多了,纷纷起哄,说阮家小那等的容貌,那样的腰,哪怕是翻她闺房采花贼,能摁着搂上一回,死也无憾了。
她只不过凑巧经过御花园,那桶她本来就提得勉,躲闪不及,更何况,她明明是被人绊倒的,那桶才……
现在可不同了,她父亲了皇帝,她就是最尊贵的公主,阮樱成了掖庭最低贱的罪,再也不能和她争了!
接着又说了许多不堪目的话,句句不离阮樱。
去年兄长在家宴请朋友,他们都喝醉了,说起话来无遮拦――
公主心中得意极了,曾经压她一又怎样,现在还不是随便她怎么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