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真往花篮里看过去,见里面放的并不是婚礼常用的玫瑰花,而是金银花、连翘、薰衣草以及各种她叫不名字的花卉。
村民们爆发响亮的鼓掌声和呼声,偏偏脸上的眉和睛一动不动,嘴角咧开一瞬,又很快绷起,像一个个听指令行事的假人。
她抓了一把放在鼻闻了闻,花朵混合在一起,散发郁的药香。
“砰砰”几声响动,礼炮无数花花绿绿的彩纸,纷纷扬扬洒在两位新人的上,现场的氛围到达一个小,他们在如此喜庆又闹的环境里四目相顾,神哀绝,如丧考妣。
封绍和林瑶瑶走在前面,李承和祝真跟在后面。
有别于中午的红衣,他们换了一行,同样是大红,设计却繁复华丽得多。
留个全尸……别像我哥那样,被活生生砍了……”
祭台呈金字塔形状,地基是规整的三角形,整块的青石长砖砌成一级一级陡峭的台阶,最上架着尊巨大的图腾,那神兽模样颇为奇怪,首蛇尾,颅是白的,仅有的一只睛黑漆漆地盯着脚的信众,令人看一便觉遍生寒。
这些植,大抵是用来预防那所谓的可怕瘟疫的。
门外炸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村长打,新郎新娘被几位中年妇女推搡着,裹挟着,不由己地往外走。
从他们的话语中得知,的祭祀方式,或者说是死亡方式,也分很多种,同样要靠占卜决定。
在这样“烈”的迎仪式中,一对苦命的小侣互相搀扶着缓缓挪来。
李妍沉重的凤冠,著凤冠霞帔,上面布满工刺绣的鸳鸯、喜鹊、凤凰等吉祥纹样,脚上穿了双鲜艳致的绣花鞋。
呜哩呜啦的唢呐声闹闹响起,的是俏活泼的迎亲曲调,小铜镲和梆间杂其中,咔嚓作响,各类乐合成喜悦的协奏曲。
她混在表虔诚的村民里,沿着唯一的路向西南而行,村里没有路灯,无数村民手持着火把,自发自觉地站在路两侧,照亮她们的视野,等她们走到近前,便汇越来越庞大的人里。
李一绣着“囍”字的瓜帽,袍褂样式虽与封绍等人上的相似,却绣了游龙与祥云图案,脚上踩着大红的靴。
村东西北三面环山,只有南面横着一条湍急的河,走了四五里地,隐约听到哗啦啦的声时,祝真终于看见一个人工搭建起来的,足有二十米的祭台。
“吱呀”一声,一楼西侧贴着“囍”字的门开启,喜婆婆从里面走,扯个颇惊悚效果的笑容,对骤然安静来的村民们:“迎新郎官新娘喽!”
喜婆婆递给他们一人一个竹编的花篮,努了努嘴:“跟上,从门就开始撒,路上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