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许多，不能再错了，一定要有人阻止他，“只要碎了他的仙印，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制住他。”

        “那人同仙姬颇为相像，若有通变幻之术的人，幻作仙姬模样，再着白衣，就可以接近师傅。”姬成羽又。

        纪云禾听着这描述就是她梦中的女，原来，真是她。

        “成羽上仙，多谢你。”纪云禾知他应是很艰难才的决定，要背叛从小抚养他长大的师傅，是很难的事。

        “我之前同纪护法你说过，我也有一个仙侍，同我自小一并长大，后来被仙姬讨要走就再没回来……”姬成羽却不答她的话，只是说起从前，“你被救走后，仙姬大变，我得知师傅的别的所作所为，又见他允了仙姬修习禁术，终于有天我忍不住，去寻了仙姬，问她我的仙侍如何？”

        “仙姬却媚一笑，她是个人，只是那个笑却让我觉得遍生寒，她说，我那仙侍蠢笨木讷又以犯上，被她死了。”

        “死仙侍应要过仙师府定罪，论罪罚，仙姬却轻描淡写就死了，她权柄深握又有师傅撑腰，挥斥方遒间，人命如同草芥。”

        姬成羽仿若大梦一场猛然惊醒，才发觉这人间已是炼狱，这炼狱却是他敬非常的师傅亲手造成。

        “仙姬修习的禁术可以他人灵力，最开始只是地牢里的妖，慢慢的，那些妖也不能满足她，抓来的散修驭灵师也不能满足她，再后来就是仙师府弟，我去寻师傅，想请他约束一仙姬，师傅却毫不在意，他只轻描淡写，只要仙姬开心就好，天大乱也合他意。”

        “我几次三番恳求，师傅终于然大怒，他同我说了实话，他说他就是要这天大乱，要这世间生灵涂炭……从前我还不能理解师兄，如今，我也只能步上师兄后尘。”姬成羽几哽咽，底满是痛苦，从前仙师府是除卫，如今，仙师府才是。

        “我从前便同你说，那老不死不是好东西，你还不信我。”空明的声音从门传来，一同来的还有长意。

        长意搀上纪云禾的手臂，又拢了拢她的斗篷，弯腰一手穿过她的，一把将她抱起来，也不这俩，带着纪云禾就了思过窟。

        “让他们叙旧就好，我带你来走走，”长意却颇有微词，只觉得姬成羽话太多，这话不冲空明说，同纪云禾说什么。

        “说好一香，你听他那些废话什么。”

        纪云禾忍俊不禁，环抱上他的脖颈，将依偎在他肩上，“大尾巴鱼，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喝了许多许多醋。”

        “成羽上仙在我被抓起来时也对我颇多照拂，只是听一听而已，这不，还有意外收获。”纪云禾安抚着这大尾巴鱼。

        “听成羽上仙所言，顺德修习了禁术，来日只怕更加难缠。”纪云禾只觉得疼，一个仙师就够难对付了，顺德还修习了禁术，可他人灵力，不知要如何对付。

        长意将纪云禾放回床上，替她解了披风，褪了鞋袜，被安放好时纪云禾才从思绪中脱离来。

        “不是说带我走走？”纪云禾望着前动作目光都极尽温柔的人。

        “先喝药，今日在外面够久了，外面太冷了。”长意温柔解释，又幻药碗，想要喂她。

        “好。”纪云禾却直接一把接过，一饮而尽，没给长意喂她的机会，“这药太苦了，一勺一勺喝更苦。”

        “……”长意又从袖中取一个小碟，“我从人间带的，她们说这个可香了，叫什么，桃花酥，我觉得你会喜。”

        “我很喜，只要你给的我都喜。”纪云禾答，“那你喂我？”

        长意自然是却之不恭，“甜吗？”见纪云禾细细品味，长意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很甜，你要尝尝吗？”纪云禾冲他眨了眨，戏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