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打一架,我奉陪。”西江横棹冷冷。
天亮后不久,小船驶向茫茫波之间。
“不是大师兄,”天之一边耷拉在宁无忧肩膀上一边缓缓:“若是大师兄,我反而不会有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宁无忧才从屋里来,他脖上多了一层缠绕的白布,纵然如此,隐约的血腥气也散不去。霁寒宵原本怒极骂着玉千城,宁无忧来时还不曾察觉,等宁无忧来了,怒气生生刹车转向他去:“宁无忧!你当真给他解毒了?从前怎么不见你好圣人,你知不知……”
天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轻轻一拉,宁无忧半推半就本想靠过去,腰间的短刀却落地,刀刃一半,宁无忧拾起刀来,将刀刃归于鞘中:“师父送了我这把刀,倒是提醒我了,我心里确实想要别的……只不过嘛,还是要等你好了再说。”
“是辅师,”天之在他肩膀上蹭了一会儿,咙越发渴:“你说的墨家……也许吧。”他又慢慢解释了当时所发觉的种种,其实天之并没有抓到十足可以说服别人的证据,于是他和玉千城之间,形成了彼此都无法证明,又无法退后的局面――无法证明天之无意于威胁师兄的前途,也无法证明玉千城无意于让师弟险境。这二人之间所能容纳的地方太小,除非一个彻底离开,否则谁也放心不。
“无忧……”天之闻言,眨了眨睛,宁无忧被他看得笑了:“怎么,难得你也会心虚,难不成是想补偿我?”
们。”
玉千城也没回的走了。
霁寒宵大声:“玉千城!你若是有种,就和他比一场,难你怕输给他?”
宁无忧抿了抿唇,苍白之中透些许嫣红之,那弯弯的唇勾似是一个昔年那般忍俊不禁的微笑,却又少了当年无忧无虑的轻松。他抿唇微微喜的一刻里,一抹月光落了桃源渡的夜晚,激起浅浅涟漪。
天之看向他的刀,伸手:“你师父送你一把刀,唉,我何时得罪了他老人家?”
霁寒宵瞪着他,好似见了个夜里的艳鬼,宁无忧又摸了摸脖,对西江横棹:“大师兄,天亮之后我就要走了,今夜……多谢你。”
宁无忧原本以为他们去中原是近在前的计划,听到这一番才知,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天之只懒懒散散的任由他针,山里缓缓落一滴珠,落在潭里。不知过了多久,上的雨声密集起来,宁无忧轻轻叹了气:“若不是这么多事,我们这时候该成亲了。”
“你为了天之谢他?你谢他救了你姘?”霁寒宵怪声怪调说:“你怎么说,西江横棹,老这辈瞧得闹,再没有今夜更好看的了。”
宁无忧了:“霁师兄放心,他无事了。”
穿过结界不久,就能去一些不远的岛屿,但天之想走的更远一些,宁无忧撑了一会儿船,想着自己带的吃不多,还是转去了一个少有人知的小岛。原本他只想在此停留,获取一些补给,不过没有多久,天之上余毒发作,又抓住他抱在怀里,又咬了好几,宁无忧被他咬得也不好受,索两人在岛上多住了一段时日。
宁无忧停了扎针的动作,竟然没有想到这个答案,他只是一静,又问:“是和墨家相么?”
“你想要什么补偿?”
宁无忧微微一怔,俯亲了亲他的鬓发:“自然是快快好起来,好了才能娶我。”
“想来是你第一次来刀宗,趁我不在和他老人家说了话罢。”宁无忧:“你若只是站着,师父决计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