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诏狱里领路的人，慢慢往深chu1走去。

        此chu1多羁押重刑或较为特殊棘手的犯人，平日里鲜少有人来，chao气很重，前些日zi又xia了场连绵的阴雨，一jin去便觉得湿冷得厉害。

        两bi上每隔数丈，便设有一对状若兽首的灯架，幽幽暗暗的烛火在灯盏上闪烁，灯烛散发chu一阵朦胧的香气。

        我同几个随从越走越深，这香气也逐渐变淡，取而代之的是一gunong1烈的血腥气掺杂着chao湿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我忍不住发chu了声呛咳。

        “陛xia，到了。”领路的人声音自前方传来。

        他从腰间寻chu开门的铁钥，一阵铛铛哐哐的碰撞声后，咣当一xia，玄铁制成的牢门打开了。

        光线到此chu1几乎快被深不可测的昏暗吞噬，我顺手接过黎叶拎来的提灯，便看见一只老鼠大摇大摆、不紧不慢地自我脚边走过。

        我：……

        难怪从前有些犯了事的贵族zi弟被羁押于此没几日就哭嚎着认了罪，从刑罚之严到环境之差，甚至这幽深望不见底的黑暗，都是对人从shenti到意志的漫长折磨。

        我hou咙发紧，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你们都chu去吧。”

        不远chu1一个靠坐着的shen影依稀可见。我挥退了众人，刻意放重了脚步往里走去，徐惊弦却像没听见一样，只自顾自垂着tou，动都不动。

        “别装了，知dao你醒着。”

        我每往前走一步，徐惊弦的qing况就被我看得更清楚些。衣衫狼藉长发散乱，双腕被吊着用冷ying的刑qi锁住，两gen锁链自他背后穿透了锁骨，又往上固定在石bi上，bi1得他整个人都只能靠在阴chao的墙角chu1。

        “陛xia是特意来羞辱我的？”徐惊弦声音虚弱，“待我死了，陛xia尽guan叫人检查我的尸shen便是，何必亲自来这种地方看我这个dai罪之人？”

        数日的刑罚xia来，徐惊弦shen上的衣服早看不chu原状不说，甚至连xia衣也不知去了何chu1。

        他一条tui伸直，另一条则屈膝放着，这个姿势让我很清楚地就看到了他疲ruan耷拉的肉jing2和shenxia那片幽暗的隐xue。

        我忽然有些庆幸他shenxia还有未完全霉烂的稻草铺着，能稍微隔绝地面的chao气。

        “你都说了是特意羞辱你的，不亲自来怎么行呢？”

        我轻轻笑了一声，蹲xiashen将手搭在他不自然弯曲的右膝膝盖上。

        徐惊弦明显地震颤了一xia，被我握在掌心的膝盖冰冷僵ying得像块寒铁，我略微使劲，他便死死咬住了牙，qiang忍着不发chu声音。

        “徐惊弦，”我笑dao，“你告诉我，你膝盖旧伤这么重，又是这样的shenzi，你是怎么杀的玄羽军统领？”

        徐惊弦轻轻chou了一kou气，极力抑制着颤抖，那双黑沉沉的y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