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在一个毒贩上搜到的。这种药我们没见过,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源,连贡榜黑市都禁止售卖,我们钓鱼都没钓上来,好像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只在私通。”他平淡的说着足以上国际法庭的话:“上次和你说我们烧了一百亩大烟,只是其中一件,私自过境从上一批老兵还在的时候就有了。”
“不是乖囡啊。”男人一向没什么亲和力的脸孔在飘散的白烟中显得莫名柔和,他抬起手挽过石静的长发,贴着耳朵抚顺,指尖的茧时不时过她的耳廓,带来一阵瘙。
石静开始回想二十几年前的西南发生了什么,“打仗了。”她说:“边境难民。”
石静和雷臣忠屋时阳浩禹正躺在床上熟睡,他指标正常,面容红,丝毫看不不久前那副饱受折磨的模样。
一段无言的沉默后,雷臣忠先开了:“要和我谈什么?”他兜掏了掏,后背靠在墙上,起一烟。
“你先告诉我,你们第一次接药是在什么时候?”这支烟很快被完了,石静呼最后一雾气,雷臣忠自然的伸手,石静用他厚的掌心碾灭烟的火星。
静闭室为了适应哨兵们庞大的兽形,虽然构造是简单的一室一卫,但空间却很宽阔,连卫生间都是湿分离,除了厕所隔的是厚磨砂外,其余空间都是从外到的单向玻璃,外墙侧有监控生命征的电显示屏,实时显示哨兵的各项指标。
石静凑上去,雷臣忠晃了晃烟盒,挑眉丢给她。
“知他家为什么搬走吗?”雷臣忠也完了烟,把两烟嘴拧在一起,拴起来装兜:“这怎么连把撮箕也没放……”
雷臣忠看着她,沉默一会儿,说熟悉的药名:“莫涅厄。你知它……你也知我在骗你。”他望向女人的底,烟雾阻隔了他们,却又把他们交织在一起。石静勾了勾嘴角:“没关系……真的了解药效的人是不会吃这个药的,你真的很蠢。”
“荣九和桑少煊,你看过他们的档案吧。”见石静,雷臣忠继续:“先说说荣九这小……他生在茅场,就是追狸果往西四百里的一个寨。他爹娘在他四岁的时候才全家一起搬到申去的,呼……一就离这两千多公里,这家伙也是个倔蒜,明明离得这么远,最后还是回来了。”
她朝雷臣忠吐了个烟圈,看着旋转扩大的云团奔向男人的脸,眯起笑,说话间还带着未散的余烟:“哪有,明明可乖了。”她歪了歪:“不乖的是你哦,大哥。”
静,半兽状态的哨兵行速度也快得惊人,石静只觉得一阵风在后刮过,转雷臣忠就拍了拍她的屁:“小妹,车,我们到站了。”
十五岁,至少比十三岁更能让大众接受,他现在不过是个未满十七的少年。
她住香烟,雷臣忠侧弯腰,烟芯相对,男人缓缓了一,燃烧的火星亮烟草,石静跟随他的呼吐一烟雾,呛人的辛辣在咙翻涌,实实在在地被压躯。
他的年纪也不是桑少煊所言的十八,松柏志愿引发舆论讨伐后,牵涉到各方原因,阳浩禹更改了年龄。
“你是对的。”雷臣忠说:“石静,你以前是什么的?哦当然了,你是个向导……”他锁着眉:“听谢铮说,你对贡榜的势力分布有了解,你以前在哪个门服役?”
实际上,他不只是追狸果哨所年纪最小的哨兵,同期哨兵没有比他年纪更小的,当初松柏志愿火开办,在这场以青少年为主要扶持对象的活动里,阳浩禹就是其中最年幼的人选,作为志愿人代表在台上演讲的视频仍然存在于他的档案里。
这一次活动被总结为政策失误,在行了几次开会检讨后悄然揭过,阳浩禹后来被调遣到边境,说不好听相当于一场无人在意的放,原本让他生活重见天光的志愿活动,在另一方面也成为了他的政治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