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佛文明明灭灭,一寸一寸勒紧他的肉。
公仪襄解释:“他们两人是侣,可以通过神魂交的方式弥补他损耗的真元。”
看到熟悉的脸,他忍不住伸手抚平她紧皱的眉,嗓音低哑:“师,怎么了?”
“小疏。”
话还未说到一半手的人便开始激烈挣扎,闪烁的佛文在肉上滋滋冒烟的响声,他却像是受不到疼痛,怒吼:“你敢!我会……咳咳……杀了……你……燕……”
“你怎么……你……”
公仪襄在一侧默默观察,贺伽哀怨的表尽收底,他似有所觉,挪来放在池疏腕的手指:“没什么大碍,也许是被梦魇着了,不周山上的气和仙气能共存,不代表能接受外来者。”
是脚骨断裂的声音,行使用妖力,印满佛文的锁链已经死死陷了去,他躺在杂草堆中抱着灰扑扑的尾巴,一遍一遍默念那个名字。
知池疏没事,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见人舒服地窝在江尤寒怀里,半神都没分给旁人,他嘀咕了声“小没良心的”,与公仪襄一同了芥空间。
贺伽哑无言。
“小……”
“看牢他。”
睫微微颤抖,模糊的人影聚焦。
贺伽疑惑:“那我们怎么没事?”
“醒醒……”
他见到池疏衣领凌乱的咬痕,看向江尤寒的神非常不友善,心里暗骂禽兽,人还没恢复过来就又那档事,非要把人折腾坏。
咔嚓――
江尤寒重重松了气:“小疏。”
直到少年奄奄一息,他才松手把人扔在地上。
牢门关闭,爬在地面的少年将自己蜷缩起来,没人注意到他底闪过的红光,等到男人离开,只剩两个守卫在外面一瞬不瞬监视,他趁着翻的动作对着指尖刮的血肉轻轻了气。
贺伽从旁边冒来:“什么怎么了!你昏迷一天一夜了,温低得可怕,叫都叫不醒,把我们吓得够呛。”
他在男人手臂上狠狠挠三抓痕。
仿佛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那呼唤回在耳边,由微弱变得清晰,最后两个字落,在他脑中轰然炸开。
他补充:“只要靠得近就能取她上的灵气,江姑娘是合中阶的修为,这消耗不碍事。”
“我与江姑娘修的是仙法,炼的是灵力,但在突破大乘期前始终还是肉凡胎,不周山对我们的压制并不大,你有上古兽的血脉,不周山最初就是生灵栖息繁衍的地方,也许是因此对飞禽走兽格外宽容。至于池公……”他顿了顿,“如果不是一直生活在不周山,对于纯正的族很难调节两气之间的平衡,需要江姑娘贴照顾。”
哗啦。
“不是还神。”男人也不嫌脏,摩挲着他脖颈上动的脉搏,心愉悦,“还算有价值,等到你主人来,我会让你亲看到她是如何匍匐在我脚乞求我的垂怜。”
少年猛地睁开双,杂乱的发丝是一双极其凶狠的竖瞳,他被人掐住脖,却还是龇牙发低吼。
男人掐着他的脖把人提了起来,他盯着这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厌恶:“别以为我不会动你,一只畜生,也就她会着你,也不知使了什么妖术,要是还认不清自己的境,就再回里醒醒脑。”
“为什么要她照顾?”贺伽不满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