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张氏心中好奇,意识俯去捡,谁知空青见了她的举动却像白日见鬼受到巨大惊吓般冲了上来,劈手夺过她手中药药。
玥的药……家主休息的时候要用……
不是边丫鬟搀扶着,怕是要摔个四仰八叉屁蹲儿着地,她可丢不起这人!张氏气得大叫,扶着腰定睛朝前方看去,却见一青衣女手抚着额蹲在地上,埋收拾散落一地的药。
一个寄居在府里的大夫罢了,还真把自己当葱。张氏在心里翻了个白,好整以暇地倚在回廊的廊上欣赏对方手忙脚乱收拾东西的窘迫模样。
这可真是好大一个惊喜!张氏心中大喜——在凌府乃至整个南城,都只有主人给贱用药的份,贱是绝对被不允许用媚药惑主,一旦发现,是要被打罪牢接受极刑的。如果家主知玥给她用药,定不会轻饶了这小货,到时候别说夫人的位置,怕不是连小命都保不住!
“你为什么这么听她的话啊!她只不过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妾啊……喔,我明白了,之前就听传闻说当今医第一人座首徒,竟是东城城主之女边的丫鬟。我从前是不信这些的,如今看来传闻也并非空来风嘛。”
“哟,这不是空青大夫大夫吗。”张氏停脚步,双手报臂看着她:“空青大夫这大包小包拿的都是什么东西,怎么也不找个侍女帮忙拿一?”
“不是、没有!只不过炼药的时候不小心受伤罢了。”空青犹如受到惊吓的小兽,惊恐地回手放袖,把一地药收锦之中,慌张:“丽姑娘抱歉,我还赶着给玥夫人送药,耽搁不得,还请让我过去吧。”
“什么玥夫人,她不过是一个贱,也称夫人?”张氏不以为然轻哼一声,故意挡在空青面前:“是什么药啊,让我看看可好?”
漫不经心地一句话,仿佛打开脑中某个看不见的开关,仿佛有什么事的真相正在一一浮面。
“空青大夫为医圣徒,怎能这些闲杂小事?送药这种事,今日就由我代劳吧。”
只见空青怀里抱着一摞厚重的正红布料,另一只手挽着药篮和盒,手心里还抓着好几个大小不一的药,看起来分外局促,此刻一个药掉在地上,端的收一松,是落在地上的锦打开了,一颗颗珍珠大小的药从中四散而,得一地都是,散发奇香阵阵。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空青艰难地拎着一大堆杂,试图从张氏旁绕过,焦急:“算我求你了,就让我过去吧,这些药必须上送到玥夫人手上,家主休息的时候要用的。”
“你这是……”张氏微微蹙眉,话还没说忽然灵光一声,上前一步猛地捉住空青的手,捋起袖刺目的红痕,问:“空青大夫,你这是被人打了吗?”
张氏假惺惺,丝毫没有上前搭把手的意思。空青此人一向于,过去她还是贵妾时,空青就已对她答不理,如今她落魄了,更是不曾被对方正看过,就连花重金请她诊也被以钻研医术推拒了。
本是随一说,谁知空青竟猛地捂嘴,一脸懊恼。
竟然真是药!张氏恍然大悟——怪不得家主被那小迷得七荤八素,原是用了药的缘故。
“还给我!”
空青像是快要哭来一样,受了伤了手攥紧袋,急切:“这可不行!丽姑娘行行好,就让我过去吧。”
她就是故意拖延空青送药的时间,玥越不兴,她就越兴。
电光火石间,只见空青衣袖翻飞,一截藕玉臂,一小片青紫红痕格外刺目。
张氏睛里冒兴奋的红光,趁空青不备,猛地伸手夺过药。
张氏脑飞快转动,脱而:“什么药非得在家主休息时送过去?难是药?”